这出手也太阔绰!惊掉了徐腾的下巴,“啥玩意儿?挖水渠修院子?”他发劳什子的疯!
老管家笑嘻嘻道,“小公爷就徐娘子着一位表妹。国公府上下哪个不是徐娘子百般呵护,奴才也瞧着那院子是委屈了娘子了。”
所以那就能不打招呼直接闯入别人家里头?
几个意思嫌弃徐苼的院子不坏,这小娘子打小落地就是用的最好的物件。那院子还是徐苼的长姐有一年回门的时候,徐腾奉命给休憩的,后来徐昭仪回了宫特意嘱咐了要留给小妹住。
徐苼住的还不算好,那徐府上下几百口是住在垃圾堆里讨生活么?
睁眼数瞎话,池景州他怎么不上天啊!徐腾有怒不敢言,摆了手送瘟神,“正好修葺屋子吵闹,过了晌午你就出门!”
爹爹说的每一句话无疑不是透露着一个信息,她徐笙是个多余的小娘子。
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放在心底研究,哪怕是自己红着眼,他也不曾心软过半分。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接亲生女儿回来?
徐腾哼了一声,“她这无法无天的脾性,那就是你家小公爷宠出来的!”
池景州宠她?徐笙干笑,他不捧杀她就是不错了。
老管家却是应下了,扬声道:“我家小公爷也说了,这修院子的事一丝一毫都不麻烦徐府。便是那些个干活的工人早午膳的支出,也都从他体己里出。”
“!”
这不是响亮的巴掌打在徐腾脸上,自家女儿的院子表哥出面修缮就罢了。这工人吃饭能用的上几个钱,不是在告诉外头的人,他们徐府抠门的很连小零小碎都不肯出:“简直就是目无尊长!你让你家小公爷来见我!”
“哦。”老管家笑呵呵的:“小公爷去宫里陪官家下棋去了,回来怕是要等天黑。”
徐笙算是看明白了,这亲近疏离是人之天性,她冷笑一声,“爹爹你这么心焦,不如去宫里直接找了官家。”
徐腾的脸色就一直垮到傍晚池景州进门。
也不晓得两人是怎么个谈法,修院子的事情是定下了。婢女上了茶,池景州漫不经心的闻了闻,“舅舅府上就是太过节俭,这茶叶还是去年的。”
徐腾被气得差点爆粗口,压下性子说:“令侄你今日这事做的还欠考虑些。”
池景州笑了下,像是笼在雾里的山月不太真实:“听说舅舅要打发表妹要洛阳?官家今日还曾与我提,如今暮春三月,洛阳牡丹未曾绽开也不得见。晚些月份再去,会更好。”
去洛阳,一开头就是徐腾找的由头,他好将亲生女儿接回来。
婢女又重新沏了香茶,不是池景州喜欢的,倒是时常见徐苼喝上一盏。也就凑合喝上了一口,他笑的阴沉:“修院子太吵闹。我邀表妹去国公府小住几日。”
这小娘子只要能出门,去哪里不是去,徐腾想也没想的就应下了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