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花。”
这回答把孙秋澜逗得哈哈大笑。
就连严肃的贺烽也笑了:“很好。爷爷家里没多少花,就这两种花特别多。”
谈迎一点笑不出来。
她不知道女儿从哪里知道这些的。
不,应该是手机。
她板着脸,训道:“小月,不许胡说。以后少玩手机。”
随后跟孙秋澜说:“现在小孩子都跟手机学坏了,变得油嘴滑舌的。”
孙秋澜不认同:“哪有?你可别这么想。小月多可爱。还有这些话,先不说理解,往脑子里记,都是需要天分的。”
她是真喜欢谈月,觉得她哪哪都好。
对于谈迎骤然的严厉,也犯了天下爷爷奶奶都有的毛病——偏宠!溺爱!
“小孩子童言无忌,哪里不对,你说出来,别这么教训的口吻,都把孩子吓着了。”
“妈,小孩子不能——”
谈迎不好跟婆婆顶嘴,话说一半,就看向了贺渡,示意他说几句。
贺渡收到指示,笑着缓解氛围:“妈,你以前对我,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他是独生子。
但父母从小严厉,从不惯着他。
在他最叛逆的青春期,还挨过父亲的戒尺。
母亲给他上药,还幸灾乐祸:哟,你还挺有骨气。下次准备挑战多少戒尺?三十还是五十?
反正总让他怀疑她不是他亲妈。
孙秋澜听着儿子的话,理直气壮道:“你是女孩子吗?女孩子就该宠着。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,就是没生个女儿。不然,贺家也不会变成今天——”
没有后代的局面。
虽然她是真的喜欢谈家三口,尤其是两宝,但到底不是贺家的孩子。
他们也错失了陪伴孙子从襁褓里一点一点长大的机会。
但这话不能说。
孙秋澜话说一半,及时改了口:“你小子还不知女儿的好。女儿就是贴心小棉袄。”
说到这里,她夹了个肥硕的鸡腿过去:“来,我的乖孙女,多吃肉,长高高。”
谈迎听出了孙秋澜话里有外,且在隐藏什么。
毕竟她刚刚的表情是痛惜而遗憾的。
那么,她在隐藏什么呢?
贺渡跟她闪婚,便是贺家父母催婚催得再急,也不会对儿媳没什么要求吧?
尤其是她还有两个娃。
之所以没细想,只是觉得是契约婚姻,无需想太多。
但现在这种怪异感,容不得她不去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