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兰大言不惭地得意:“我是赞助人。”
裴昭:“……”
他想起什么,忽而咧开嘴笑了,仍旧像个孩子一般。小虎牙显得可爱幼稚,但约莫这些,也是导致她嘴唇屡次三番出血的始作俑者。
“前几日去觐见父王,才发现你这些东西竟已进了皇宫。”裴昭笑道,“我听御膳房的人抱怨,父皇还很爱吃得紧呢。”
沈兰面色平静,不觉有他地点头,用手摆弄着裴昭的头发。
“不知何时能带你去见父皇。”裴昭音调软软糯糯的,细羽般拂过人耳朵。
沈兰对这位皇帝没有任何好感,他对裴昭不好,生下来便当他为杂草般,从没尽过父亲该尽的义务。
虽说帝王无情,好像本该如此。
但更可恨在,他还把裴昭当工具人一般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。她心尖上的人就像块他放在朝堂上的砖,哪里需要,哪里就有他的身影。
但她不愿拂了裴昭的兴致。
沈兰狡黠地朝裴昭笑,“这好办。我不进皇宫,便叫父皇过来味香园罢。”
裴昭:“?”
“山人自有妙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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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感谢宝子过来
第99章
两人正温存时,突然听到楼下小蕙叫沈兰,当是庄谷过来。
沈兰推开裴昭,整自己衣领,朝他笑了一笑,便头也不回地下楼去。
裴昭连阻止的话都没有说出口,便眼睁睁地看着沈兰离开。他伸出的手,抓住的只是空气。
“庄先生过来了。”沈兰轻快地下楼。她嘴上不饶人,但对长辈却一直毕恭毕敬。
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:“把神医用得像自家大夫似的,叫人好生羞愧。”
“沈姑娘哪里话。”庄谷胡须颤动,笑中隐含些担忧。“第一次给你把脉时,便觉不寻常。你即便厌烦我,我也须时常过来,好叫我探探究竟。”
碍于庄谷身份,沈兰两人只好委屈在无人的后院。
沈兰轻车熟路地把伸出手臂,庄谷拿出一张手帕,轻搭在她手腕处,便不动声色地把起脉来。
良久,庄谷驱散脸上的最后一丝阴霾,笑道:“沈姑娘无事。近来心有疼痛,许是夜间觉少之故。”
沈兰沉重点头。
她其实睡得也不少,每天几乎一沾枕头就闭上了眼。但鉴于上次便是猝死,不免有些阴影在。
当下便应了:“多谢神医,日后定然多加歇息。”
庄谷劝她:“沈姑娘是明白人,钱财乃是身外之物,何苦这样劳累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