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?光影的衬托下,眼前姜云初的笑容显得有些?不真实。
他如今手握大权,掌管的下人上万,做此等小事?并不在?话?下,便笑道:“行?,没问题。但笙笙你要记住,别想骗我也别想逃,我痴傻后恢复神智都没忘记你,注定我们的缘分不会终止。”
姜云初心有感慨地轻叹:“哎,若你一直忘了,多好啊。”
若你忘了,我父王、襄王府众人还有春莹,便不会惨死!究竟是你罪不可赦,还是我罪孽深重?
江骜怔怔地凝着她,狭长的凤眸上挑,似有不悦。
姜云初干笑:“抱歉,自从我父王被杀后,我总是好像根本不懂我在?说什么,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,我明明是在?笑的,却偏偏又在?哭。”
停顿片刻,她侧身望向停留在?宫墙上的鸟,淡然道:“风眠哥哥,你可知真实的我就像鸟,明知扑向天空依然得不到想要的自由,可还会毅然决绝地前往。”
江骜嗤笑:“这不是傻吗?”
姜云初微微一笑:“因为我时刻怀抱希望,哪怕要做的事?几乎不能成功,可只要有一线希望,我都会去拼。拼不过了我心服口服,永无遗憾,拼过了我会更加强大。”
话?到此处,她话?锋一转,笑容冷却:“江骜,你为何要程铁英杀我父王?”
江骜却装疯卖傻:“我不懂你在?说什么。”
姜云初冷笑一声,厉声表示:“江骜,我会找到证据,亲自送你上断头台的。”
江骜静静地看着她,悲从中来:“笙笙,我好不容易恢复正常,难道你都不替我高兴的吗?你从前那么信任我,为何如今却这么不听我的话?呢?我们什么时候能和好如初?”
“和好如此?”姜云初简直无法?相信眼前站着的是个人。
杀了她父王和族亲,居然还舔着脸要求跟他和好如此?
这是人能说的话?吗?
她愤恨交加,感觉胸膛上那玉佩烫得发疼,遂掏出江骜当初送给自己的玉佩,扬起手砸向城墙。
江骜大叫:“不!”
他奋力扑过去,徒劳地似乎想要挽住,可惜只差了那么一点点,指尖只能挽住风,玉佩砸在?墙壁上,发出“哐当”清脆响声,顿时碎得四分五裂。
姜云初努力对他绽开最后一个笑颜:“我要忘了你,江枫眠。”
她看到他眼中错愕的神情,似乎整个人受到什么突然的重创,竟然微微向后一仰,眼底盈然的泪光。
江骜凄厉的声音回响在?狭窄的巷口:“为什么,姜云初你为何如此残忍地对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