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ot;慢走。&ot;
离了颜光琳,傅靖远心中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。
他想,无论如何,这次一定要让荣祥戒掉吗啡。光琳的孩子……总得有父亲才行。
他心事重重的去了谢廖沙大夫那里,同这个德国人推心置腹的商量了许久,结果,他发现戒针这事,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。
在他的印象中,所谓戒毒,便是将荣祥这样的瘾君子绑起来关上几天,等他们鬼哭láng嚎的熬过几日,便大功告成了。得知他的知识如此匮乏后,谢廖沙不禁摸着下巴,好生得摇了一阵头。
&ot;那样、对于长期使用吗啡的荣先生来讲,是十分危险的。因为,也许,会在发作时,死掉。&ot;
傅靖远睁大眼睛:&ot;那……您的意思?&ot;
&ot;我,有一种药,注she后,可以昏睡两天、三天。可是,也许就醒不过来,死了。&ot;谢廖沙硬着舌头说道。
傅靖远掏出手帕擦了擦汗:&ot;哦……是这样……&ot;
谢廖沙耸肩摊手:&ot;傅先生你的意见是什么?&ot;
傅靖远gān咳一声站起来:&ot;我再回去考虑一下,不过请您先将准备做好吧。您知道我这里qg况特殊,也许会有突然的事qg发生。&ot;
&ot;当然可以。&ot;谢廖沙客气的起身,把傅靖远送了出去。
离了这德国医生的私人医院。他急匆匆的赶去了花园府邸。其实不用这么急的,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。可是他总觉着心神不宁。而且算起日子来,他也有近一周没有去看他了。
从医院到花园府邸,路途很是遥远。傅靖远把车停到大门口时,已经是傍晚时分了。
偌大的一套洋房,只有一楼的几个房间亮了灯光,从院子里看过去,显着特别的寂寞孤单。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,可是每次靠近楼门时,他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心跳加快。
门房司阍的老头子不知道跑去哪里了。傅靖远像个贼似的,静悄悄的走进楼内。
一楼亮灯的房间是客室和餐厅。他探头进去,却分别只看到了两个整理桌布和餐具的老妈子。见他来了,一起惊讶的站起身给他问安。傅靖远做了个手势让她们坐下:&ot;荣先生呢?你们还没有吃晚饭?&ot;
一个老妈子陪笑答道:&ot;荣先生晚上常常不吃饭,到了半夜时吃夜宵。&ot;
傅靖远一皱眉,心想这叫什么生活习惯:&ot;他人呢?&ot;
老妈子又陪笑:&ot;二楼卧房里睡午觉还没醒呢。&ot;
傅靖远转身,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。总是睡,总是睡,睡了这么多,也没见他身上多长出一两rou来。不过把荣祥和chuáng联想一下,他心里倒是忽然悸动起来。身体里血液似乎都加快流动了。
荣祥的身上,有种很好闻的味道,甜甜的像糖点心。不过或许是因为他的确是吃了许多点心也未可知。
傅靖远不自觉的微笑起来。
他就这样笑嘻嘻的摸着黑,一间间的数过去,然后手握住门上的金属把手,轻轻的向下一压。
暗锁咯噔一声,房门应声而开。
傅靖远却愣在了门口。
尽管房内没有开灯,尽管走廊中也是一片昏黑。可是藉着从窗外透进来了淡淡暮色,依然可以清晰辨认出,chuáng上那两个抱做一团的身影。
傅靖远的脸上发着烧,一颗心却是在冷水里泡着。一瞬间,他将所有的文明礼貌修养全部抛去了脑后。一拳砸到墙上的开关,咚的一声,天花板上的吊灯骤然明亮起来。
chuáng上的两人似乎有了点知觉。傅靖远哪里还管的了许多,只大踏步走上前去,抓住小孟的衣领,二话不说的从chuáng上硬给拖去门外,然后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。
荣祥迷迷糊糊的也坐了起来,他的丝绸睡衣大开了领口,露出半个肩膀和jg致锁骨。那皮肤有如上等白瓷一般,在柔和的金色灯光下,细腻的让人不忍触碰。
&ot;靖……远?&ot;他把一双凤眼眯起来,眼梢微微上挑,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媚。可惜本质上,他已经成了个糊涂虫。
傅靖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,总之当意识再次恢复时,他的巴掌已经结结实实的招呼到了荣祥的脸上:&ot;你就这么下三滥!连个奴才都要勾搭!&ot;
荣祥被他打的整个人都栽向一边。那chuáng上的chuáng单甚滑,他紧接着便又翻滚着摔到了地毯上。他本来就睡得有些发懵,现今忽然挨了这么重的一个耳光,他连疼都觉不出来了,只是一阵阵的发晕,口中也有些甜腥。
一缕细细的鲜血从嘴角流下,他茫然的用袖子擦了一下,下一秒,他的身子忽然一轻,仓皇四顾,却是被面前那人拦腰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