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伊弗宁见牛可清好像一直都没说话,呆呆地放着空,便忽然问了一句:“在想什么?”
“啊?”牛可清有种心事被当场窥见的窘迫感,做贼心虚地说,“没、没什么……”
他受不了了,伸出手去,想要把蹲在他面前的古伊弗宁给拉起来,“你起来吧,我没事。”
古伊弗宁的胳膊被扯了扯,手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。手电筒朝下,光亮都被覆盖在地上,只从手机背面漏出一点,照亮了二人的鞋边。
对于牛可清这莫名的举动,古伊弗宁不仅感到奇怪,甚至有些恼怒,“你干什么?我只是想帮你看一下扭伤。”
牛可清心里有些东西催得他烦躁,不想费多大耐性跟古伊弗宁在这里纠缠,于是一下子把人拽起来:“我说了不用!”
失控的情绪作祟,令牛可清这一下用力过度,对方被他拉扯得一晃,站起来时重心不稳,直直地向正前方扑去。
古伊弗宁脚下一绊,半摔未摔,以壁咚的姿态将牛可清压在了墙上,嘴里没忍住骂了一声:“shit!”
牛可清的后脑勺重重地在墙上磕了一下,痛得他直接皱起了眉头:“嘶——”
身子压着身子,下胯抵着下胯,俩人的姿势有点尴尬:“”
空气安静得恍若夜梦,彼此的气息扑面而来,即便四周一片漆黑,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脸就近在咫尺。
牛可清还能看见古伊弗宁的蓝瞳反射着微弱的亮光,就像一对在黑夜里发耀的夜明珠,引得人挪不开眼。
他们怔愣了几秒,然后便反应过来了,却心有灵犀地都没第一时间与对方拉开距离。
隐隐中,似乎有一种相吸的磁场在凝聚,将这两块磁铁牢牢地粘在一起,交换着呼吸,相倚着身体,舍不得就此分开。
只这么过了几十秒,古伊弗宁的呼吸便明显加重了,他哑着嗓说:“你故意的?”
“什么?”牛可清愣了。
古伊弗宁说话时,鼻尖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对方的脸上:“都说欲拒还迎这一招很好使。牛医生,你嘴上总是拒绝我,却偏偏在这种时候、这种地方,硬要把我往你怀里带,嗯?”
为了躲开对方的气息,牛可清移开了一点脸,只觉好气又好笑:“我故意的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古伊弗宁的声音里带一点嘲讽,“牛医生,居心叵测啊。”
虽说他语气里满满讥讽,但说实话,他并不介意对方有这种居心,甚至生出了一些微小的期待,并希望对方的居心再大一点,更虎狼一点。
牛可清对他这种嘴贫已经习以为常,仅淡淡地反问,“古医生,你是不是得了什么臆想症啊?全世界基佬都得怀着不良的居心在你身边绕圈是吧?为了得到你就欲拒还迎是吧?友情提示:自恋是病,得治。”
古伊弗宁被呛得无语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