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焰在燃烧。
意志与克制倍受煎熬。
重楼很是烦躁。
发情期的□□不断撩拨他的心,哪怕盘在宫殿上纹丝不动,睁眼闭眼也都是飞蓬。
他陷入了有且仅有的几次回忆,即便知道这空想的蜜糖与□□无疑,也无法抗拒地陷落于其中。
……
在发自内心的满足得意之余,他不禁心想,你这又是何苦呢?明知道我有心不杀你,还半分余地都不愿为自己留下。
他叹息地思忖着,轻微地顿住动作,摸了摸脖颈。
被夹裹着炎波血刃强行刮擦的伤痕虽愈合了,却总觉得有同样的伤烙在心间。
莫名的烦躁顿时就溢上心头,他一把掐住那节细白的韧腰,作势狠咬对方的肩头。可齿列落在刚刚愈合的伤处时,又不自觉放软了力道。
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,恼怒一下子沸反盈天。
“哼!”
……
这尤物一般的身子,可真比你的性子识趣多了。他冷眼瞧着,一点都不意外神将的不肯死心,竟不知何时又挣脱束缚,半爬半挣往前逃去。
……
“……”而神将倔强地咬紧牙关,那双眼睛还点燃着明亮清醒的怒焰,不曾屈服地瞪视自己。
一个可敬的对手,实在可惜了。他勾了一下嘴角
……
“嗯哈…”耳边顿时传来压抑到破碎的低哼,幽蓝色的双瞳目眦欲裂地瞪大,湿红的眼角滑落更多泪水。
那纯澈的眼睛里,浮现了刻骨的屈辱与痛恨。
美得惊心动魄。
就和这具越发柔软顺服的,必然会被自己打造成专属容器的身体一样美丽。
他轻轻扬眉,又沉又重地弯下腰、俯下身,如逡巡领土,如赏玩珍宝,在被自己踏遍的疆域中,将一切天地灵物收入彀中。
……
我的了。
这一切都是我的了。
你的欢愉、你的痛楚,一切由我赐予。
你的缠挽、你的抗拒,尽皆因我而生。
你会像前几日神界那场大战一样,所有关注、所有战意、所有杀心,都集我一人之身。
他如在水中,捞起一弯不可能存在的明月,心情忽然大好。
“呼…”重楼忽然睁开眼睛,大口大口地喘息着。
可是,飞蓬那个时候,该有多绝望呢?他闭上眼睛,心好疼好疼。
重楼已经记不清,这是自己第几次无法自拔,又是第几次如此心痛了。
但他确实每一回都强熬了过来,而不是放任理智沉沦,以致于彻底被□□主宰。
在下一波情潮到来前,重楼照旧刮完了自己龙尾处新生不久的鳞片。
“唰。”更多鲜血溅落在地,将之前就坠落的杂乱羽毛染红,也令那深红的血块痕迹更加发黑。
他的气息自然也跌落下去,但这样的虚弱也使得理智再次稍有恢复。
“飞蓬…”重楼轻轻松了口气,低语唤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