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也足够谨慎,脚步轻盈到一点声响都没有,还认真观察了现场,确定事后能摆弄成现在的模样。
“呜嗯…”飞蓬刚好呜咽了一声,正在毒素影响下冷得瑟瑟发抖。
重楼皱了皱眉,他不能直接祛除毒素,那样飞蓬醒过来会发现不对,便弯下腰,用干燥温暖的披风将飞蓬裹住抱起。
时隔多年,重楼又一次能触碰到心上之人,他不禁拥住浑身冰冷潮湿的飞蓬。
“咯。”但周身的温暖让体内的毒更加明显,飞蓬被冻得很冷,牙齿几乎在打颤。
重楼有些无措,下意识搂得稍微紧了一点。
飞蓬也感受到热源所在,下意识贴得更近,几乎整个人嵌进重楼怀里。他的唇贴在重楼颈间,急促的呼吸声伴随温软的吐息,时刻都是撩拨。
“呼啦呼啦。”洞外的风声雨声很大,将重楼如擂鼓般的心跳声掩盖。
他怔神了好一会儿,后知后觉地怕身上甲胄硌人,轻轻从后卸下收好。
里衣让相触的感觉更清楚,沉睡的飞蓬搂紧重楼的脖颈,双腿夹住了健硕的腰肢,冰凉的大腿下意识去磨蹭对方身上温热的亵裤。
“……”重楼难耐地屏住呼吸,险些要后仰挣开。
但他才动了一点点,飞蓬就主动靠过来,还舒服地呼出一口气。
重楼忍得额角青筋突兀,他倒是更清楚飞蓬现在有多冷了,不然绝对不会这样。
可是,刚刚看这毒,似乎不止是一个效果。
果不其然,下一瞬,飞蓬又开始发热了。
“呜…”他双眸紧闭,脸色烧得一片晕红,启唇□□间,倒是松开了搂抱重楼汲取热度的手臂。
飞蓬的喉珠不停滑动,显然觉得沙哑干渴,又双手揪住凌乱的领口,想用力往下撕,让自己凉快一点儿。
重楼目瞪口呆,立即攥住飞蓬的手腕,以防自己看见什么不该看的,忍不住兽性大发。
飞蓬便穿着湿透的长袍,全身发热地还在重楼怀里挣扎着想脱掉衣服。
“……”重楼开始怀疑,自己是不是就不该来这一趟。
想到飞蓬的疑心,他更加觉得,这怕不是飞蓬故意试探自己。
试问谁能任外面暴雨连天,上过床的心上人却在面前满脸通红脱衣服,还坐怀不乱?
“你啊…”重楼无奈低语,瞥了一眼飞蓬歪歪斜斜的领子,难怪那么凌乱,果然就是你自己撕出来的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顺手把衣领给飞蓬打理好,还全了飞蓬无理的要求,阖眸把人潮湿的外袍、外裤脱了,摆在篝火前烤到晾干。
飞蓬稍微舒服了一些,还算顺从地伏在重楼怀里。
渐渐的,寒毒被他熬了过去。
“嗯额哼…”但毒性平衡打破,却让飞蓬汗流浃背,难受地拱来拱去:“渴…”
重楼按住衣衫单薄还想继续脱的飞蓬,不让他胡乱动弹:“别动。”
他把人抱得靠近篝火,用披风裹紧免得着凉,才从后腰处掀开后背上的衣料,将飞蓬身上的淋漓热汗擦净。
“吃。”然后,重楼从飞蓬的衣袍里找了找,拉开衣袖翻出一枚灵果,喂进飞蓬嘴里。
他还没忘记把衣服摆成凌乱落地的模样,伪装成飞蓬自己意识模糊时的自救行为。
但后半夜时,飞蓬热得更厉害了。
“嗯…”他迷迷糊糊地翻滚挣扎,几乎要把自己扒个精光。
重楼把人裹好,几度擦汗喂水。
他甚至将飞蓬腰带解下,叠成块状充当头巾,用冰冰凉凉的雨水打湿,敷上额头降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