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隐说:“这钟摆上没有灰。”
祁景猛的反应过来,如果这座钟真的在多年前就停走了的话,钟摆上怎么可能不落上厚厚一层灰呢!
唯一的解释就是……它从来没有坏过。
陈厝也反应过来:“你是说虽然它现在看起来坏了,但是在某一刻,就会突然开始走字,然后报时?”
瞿清白抖了一下:“别说了,听的我背后直发毛。”
江隐点了点头:“嗯,这种老式钟摆,一般都会在整点报时,也许是十二点。”
陈厝问:“现在几点?”
祁景按了下自己的手机,不知是没电了还是报废了,没有反应,其他几人也一样。
他想了想,也没毛病,他们都穿越了,信号这东西总不可能也跟过来吧。
虽然有些奇怪,但是他们也没时间在这上面纠结,在堂屋里转了一圈,一无所获后,几人就进了东厢房。
这里应该是卧室和书房,看起来就比大厅乱多了,模样新潮的梨花木大床,柔软的丝绸被单拖到地上,看起来脏兮兮的。
房里好像爆发过激烈的争吵,狼藉一片,书散落一地,桌椅板凳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,好像被谁愤恨的大力摔打过一样。
这里发生过什么?
好奇心让所有人都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,瞿清白在垃圾堆里蹲下了,像乞丐一样随意翻着,陈厝逛到了衣柜那边,一打开就嚯了一声,转过身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件水色旗袍:“好漂亮的衣服!”
他看了看,又感叹了一声:“好漂亮的工艺!能衬得上这件旗袍,这家的女主人一定也非常漂亮。”
祁景随口道:“废话,哪个军阀眼瞎了会娶一个丑八怪一样的姨太太?”
瞿清白却突然说:“不对。”
他举起一张废纸似的东西,好像是夹在书里的,祁景过去一看,原来是张报纸。只是油墨糊的差不多了,字很难看清。
瞿清白把重点指给他:“看日期。”
“这是一张距今不超过二十年的报纸。”
祁景明白了:“这宅子不止有一个主人。在军阀和姨太太的时代之后,又有人住进来了。”
他们又翻了一会,所有能看得清的报纸和书刊多载明的日期都是距今约二十年左右,没有再近的了。
瞿清白道:“看来二十年前住进来的这一家就是它最后的主人了。”
祁景随手翻着本书,被一个边角有点硬的东西硌到了。他把书皮扯下来,一张薄薄的,被夹在中间的东西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。
是一张照片。
应该是书够厚,让照片幸免于难,保存相对完好。祁景捡起来,就见照片上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对着镜头微微笑着,面目端丽,穿的正是陈厝发现的那条旗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