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老四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江隐,脸上立刻别扭起来了:“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,他?哼,他算什么。”话到最后声又小下去了。
祁景听了就不乐意:“江隐怎么了?江隐哪不好,你倒说了让我听听。”
余老四讥讽道:“哪都好,就是一点不好,喜欢偷东西。”
祁景明白过来了,敢情这家伙还在纠结江隐学了他们余家功夫的事了。那强化肌肉力量的方法,据说是余家的家传绝学。
“江隐说了,他没有偷,他就是看了两遍,就学会了。”
余老四道:“你信他?哪有人看了两遍就学会的!我们余家功夫又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假模假式的,那内外兼修的法子,怎么可能看两眼就学会了?就是齐流木也没什么神。”
祁景说:“江隐是什么人?你做不到,不代表他做不到。”
余老四不屑道: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,你以为他又是什么风光霁月万中无一的好人?我告诉你,这人早在白家的时候,风评就极差。”
祁景听不得他这么说江隐:“你胡咧咧什么呢?什么风评不风评的,你当是老鸨子选姑娘呢?”
余老四哼了一声:“我说的都是实话,风评不好,是因为他邪气,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,无所不用其极,有些行为简直令人发指。”
祁景劲也上来了,冷冷道:“干你们这行还要讲文明懂礼貌?你刨人家坟的时候怎么不说呢。”
余老四罕见的没有生气,只道:“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,有些事能做,有些事打死也不能做。他最受人诟病的事,就是当年金鸾降世的时候,竟以一人之力,毫无理由的屠尽其全族,一只都没剩下。”
祁景问:“金鸾是什么?”
余老四:“打个比方,金鸾就相当于西方传说中的独角兽,是非常圣洁美丽的一种生物,比起妖兽来说,更像是仙兽。传说谁要杀了金鸾,就要背负永生永世的诅咒,江隐居然杀了它全家,你说邪不邪?狠不狠?至今还有人说,就是因为白泽造下的罪孽,才让四凶重回世间。”
祁景没有说话。
余老四拍拍他的肩:“诸如这样的事还有很多,你要不信,可以自己去问江隐,他不会不承认的。”
到了开饭的时候,祁景还在想这事,压缩饼干啃的有一搭没一搭,连陈厝都怼了他一下:“发什么楞呢?”
祁景看了眼江隐,摇了摇头。
魏丘拿着瓶二锅头路过,陈厝叫住他:“丘哥,还有酒吗?”
魏丘停下来:“怎么?”
陈厝促狭的指着祁景:“给这位老兄借酒消消愁。”
魏丘笑嘻嘻的把瓶子在他们鼻子底下转了一圈,又收回来道:“看你这声丘哥叫的甜的份上,给你们闻个味,未成年人不能乱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