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堂,石牛,被牛角钉在墙上的江逾黛。
江隐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,一丝气也没有了。
香火缭绕,江逾黛在祖先庄严的注视下,以一个堪称滑稽的方式死去了。
祁景嗓子眼发紧:“刚才应该注意他的,我……”他低下头,说不出话来了。
吴敖嗓子发紧:“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,找人吧。”
他们挪不动石牛,无法把江逾黛的尸体放下来,只能维持原来的样子。谁也没想到这个人就这么轻易的死了,立在原地许久,心中都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。
忽然,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回过头去,就见瞿清白惊惶的看着他们:“江隐,祁景,吴敖……幸亏你们没有事!吓死我了!”
吴优从他身后走出来,颧骨上青了一片,正用手揉着,一脸阴沉的看着瞿清白。
祁景自然也惊喜万分:“你们去哪了?”
瞿清白道:“刚才太混乱了,我们招架不住,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小孩,就是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孩!”
吴敖难以置信:“他怎么又跑这里来了?”
瞿清白摇摇头:“我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,但他蹦蹦跳跳的,推开了一扇门跑了进去,我想都没想就跟上了,吴优……吴大哥正在我身边,就一起进去了,门一关,果然没有祭品攻击我们了。”
“我想出去叫你们进来,但他……”他忿忿的看了一眼吴优,“他不让我出去。”
吴优道:“那种情况,你出去就是送死。”他指着自己脸上淤青:“不过你也没消停。”
瞿清白还想要再说些什么,忽然注意到了与墙呈犄角的石牛,又顺着牛角看到了被开膛破肚的江逾黛,脸刷的一下白了。
江隐道:“他死了。”
瞿清白面上空白了一瞬,看看吴优,也是万万没想到的表情。
他想到江逾黛的隐瞒和反常,那么多未解开的迷惑,还是不敢相信,喃喃道:“他是不是下线的太早了一点……”
吴敖打了下他的头。
瞿清白又立刻双掌合十,满脸懊悔的对着江逾黛的尸体告罪。
他不敢再看,问:“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祁景道:“如果公鸡打鸣就会让祭品复活,干脆先把这些纸扎的玩意都烧了。”
其他人也赞成,便回到了化胎处,把沾满了血祭品捡起来,瞿清白和吴敖都战战兢兢,生怕又捡到一个忽然复活的。
江隐忽然问:“白净他们呢?”
瞿清白一拍脑袋:“差点忘了!”他摇摇头道,“我也不清楚,如果他们不在外面,就一定也躲进了哪个门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