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激动的时候,声音越来越尖,最后几乎是喳喳叫了。
祁景道:“怎么说?”
江隐:“关起来。”
吴敖把破布给它塞回了嘴里,找了个大鸡笼子,把锁牢牢的扣上了。
他们不管猢狲的挣扎,回到了房内,每个人脸上都有疲色。
桑铎道:“我真是搞不明白了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阿勒古看了看祁景,欲言又止。
祁景沉吟片刻:“这件事太复杂了,你们还是别知道的好。阿勒古,你和桑铎先去休息吧。”
桑铎的浓眉皱了起来: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阿勒古拦住他,摇了摇头:“别问了。已经够混乱了,咱俩就别再添乱了。”
说完就要把他拉走。
江隐忽然道:“等一等。”
“你从猴山回来,受伤没有?”
桑铎指了指自己:“我?……当然受伤了,那些猴子把我撕下好几块肉来,差点没生吞活剥了。我现在身上还有疤呢。”
江隐点点头:“没事了,你走吧。”
阿勒古拉着莫名其妙的桑铎离开了。
祁景看着江隐笑:“行了,别卖关子了。江真人,你又发现了什么,给大家伙说说?”
江隐道:“你一定也发现了,它的样子和普通的猢狲不同。一般猢狲的体型更小,面貌也更像人,但它明显更像红眼猴头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它是猢狲和红眼猴头结合生出的后代。”
“它从吊桥爬上来之后,去了猴山,却因为差异,没有被红眼猴头接受,所以再次逃了出来。也许,就在逃走之前,它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桑铎一行人,又分了一杯羹,因此能够变成桑铎的样子。”
祁景说:“你的意思是,通过吃那人的血肉,它就可以变成那个人的样子?”
江隐点头:“谁也不知道猢狲这一类异人是如何容纳下另一个魂魄的,但传说中这方式往往比较黑暗。当猢狲将一个人从肉体到灵魂全部吃掉之后,就能完完全全的变成那个人。”
吴敖直咋舌:“等一等,这样子变出来的人,还是他自己吗?真正的那个人怕不是早就死在猢狲的肚子里了吧!”
周伊也摇头:“这说法也太鸡贼了些。照这么说,谁又会去质疑真假呢?”
瞿清白没太明白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周伊解释道:“当一个人被吃掉后,从相貌到记忆都被猢狲继承了,再出现的,是一个一摸一样的人。可这个人究竟是谁?除了那人自己,没人知道再出现的这个‘人’,究竟还是不是他了。可是这个唯一知道真相的人,永远都无法出来对峙了。也许,他早就死在了猢狲的肚子里。”
“所以,当一个人消失后,再出现的猢狲必然是他,没有人能够反驳,没有第二个选项。这个传说,早已在无形中自圆其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