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他从桌子下给了她一个毛茸茸的东西,在发热。是他拿的暖宝宝。
周往往一愣。低头瞅瞅暖宝宝,又抬头瞅瞅他。
他像察觉不到她视线似的,看也不看她一眼。不理她。
她默默地抱住暖宝宝,也收回视线不看他了。
菜色不怎么样,但几人吃得都挺尽兴。中途,夏行还开了酒。绕了一圈挨个给人倒。说这酒度数很低,可以忽略不计。
到了周往往这里,没杯子。苏冶身后的柜子上摆着玻璃杯,他转过身,拿来两个递给她。
苏星溺这才瞥了她一眼。
她以为他也要,很友好地分他一个。
他也不道谢,仍旧冷脸。
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有了酒,夏行捧着空掉的酒瓶坐回去。
周往往看着眼前的杯子,想起上一次苏星溺喝醉酒的情形。
跑到学校附近找她。
非要牵她手。
寸步不离跟跟着她,不许她回家。
……
她开始发愁了。
在夏行的贺词声中,苏星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酒杯,端起来。
她犹豫着,纠结着,挣扎着。眼睁睁看着他端起酒杯,看着他一饮而尽。忍不住了,从桌子底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摆。
苏星溺微微垂下眼睫。
她轻声:“不要喝了。”
他没听清,低头向她靠近。
她不得不在他耳边说:“不、要、喝、啦。”
苏星溺:“……好。”
然后就不再喝了。
他不喝,也没人敢劝。倒是夏行他们三个一杯又一杯,喝了不少。
晚饭吃完,已经是十点半。
夏行和霍蓝婷他们都有点醉,周往往让他们去睡了,自己收拾残局。眨眼睛餐厅人都走光,只剩下她和苏星溺。
苏星溺一直坐在那,不动,也不说话。
她碰碰他肩膀,“你不去睡觉吗?”
他迟半拍向她看过来,缓慢摇头。
周往往心里咯噔一声。
不是吧,这是又醉了吗。夏行不说这酒度数很低?
她勉强维持住表情,“那你让开,我要收拾餐桌。”
他看了看乱糟糟的餐桌,慢吞吞起身。想伸手。
周往往把他抬起来的手摁下去,顺便把他整个往边上推了推。还给他犹有余温的粉色兔子。
他就乖乖站在一边,手里拿着一个粉色兔子。
她拿着盘子走向厨房,他想了想,放下兔子,跟上去。
洗完一堆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