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两夫妻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,有点儿负疚,近前客气喊道:“爹,娘。”
“咳咳,用完饭了?”胡云深说完就遭夫人的轻睨。
胡夫人这动作模样真跟胡裴有几分相似。
“过来,裴儿。”胡夫人招了招手,近距离看过胡裴最近的模样,又瞧向他怀里的白色狐狸,慈爱地笑道,“这东西不伤人?”
“没有。世人说儿懒,这狐狸比儿还懒散,整日个就知道睡觉。”胡裴打趣道。
胡夫人被他逗笑。
胡云深直接重重地咳了声:“既知道自己懒,平日就上进些,省得教习的欧阳夫子隔三差五拜访我。”
胡裴继续笑着,他知道有人会替自己出头。
胡夫人不轻不重的吟了声,胡云深就哑火了。
胡夫人直接下逐夫令:“你不说近日要册封太子,有一堆礼仪的事项要忙,快去吧。”
“夫人……”胡云深委屈地喊了声。可是,胡夫人连一个眼神都没奉送过去。
他暗瞪儿子眼,起身离去。
“好了,你爹走了。”胡夫人没去拉胡裴,她知道儿子不喜人太过亲近,问道,“胡松走后,明泉照顾得可还好?”
“母亲安排得定然是好。”胡裴淡笑道。
“你不怪我把胡松遣走吧?”胡夫人又轻声道,漂亮的美眸里有温柔慈爱。
胡裴撸了把飞白的毛,温声笑道:“最近玩骰子的人日渐变多,且多为普通侍从。
母亲身为胡府当家主母,若不主动做个表率,如何让其他院心服,再主动把那些上了瘾的侍从遣出去。”
“我儿聪颖。近日天气转暖,但春捂秋冻,你还是要多留意些多穿些。”胡夫人又笑道。
胡裴眸光释然,轻轻颔首道:“母亲忘记了,儿不怕冷,老太君都喜欢抓着我的手取暖。”
这一说倒是惹来胡夫人的嗔怪,往日想要抱抱这孩子,硬是不让抱,一抱就哭,至如今真正拉上胡裴手的次数都不超过五个手指头。
胡裴反叮嘱母亲几句注意节气变化的话,再几句闲谈后,母子间就没什么可聊的话。
“儿回院子洗沐了。”胡裴先站起来道。
“去吧。莲蓬,送送少爷。”胡夫人虽是这么吩咐,但亲自站起来送胡裴出院子,见他抱狐狸走了,轻轻地叹息了声。
莲蓬扶把胡夫人:“夫人,回吧。”
胡夫人轻点头,见那浅蓝的身影消失才回转院。
胡裴行走在道上,抚摸白狐的身体,轻声喃道:“终归不是懵懂的稚童。
即使母慈,我也没了子亲之心,心里尽想着避嫌。可惜了。”
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。
可惜无法如天真稚童般,真切享受一翻父慈母爱的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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