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赓三十三年末,金都发生一件大事。
一直跟在三皇子后面的七皇子轩辕不羁,无召闯宫,跪在朝堂,叩言:“父皇,这是我在三哥军账里发现。
三哥顾念兄弟手足,不把这份远方来的信笺递交,他是念及兄友。
但是信中言明,若再迟,二哥的兵马就要临近秦连长墙,攻打风华道府的寒雪关,到时候直入金都。金都恐有危啊。”
狄赓帝看着手上这份奏报,以及信笺内容,犹是不敢相信。
信上是二皇子轩辕北勾连远在西北的三圣道府,蓄养兵马、意图谋反的暗察信。
愤怒的狄赓帝瞪向已经跪地的三皇子轩辕玄,再及叩首在地瑟瑟发抖的二皇子轩辕北,“你……你们……说说,老七说得是真吗?这是怎么回事?”
天子一怒,百官惊惧。
举朝跪下,叩请狄赓帝息怒。
三皇子轩辕玄的耳里充斥一句句兄友弟恭,目光凝在背刺的毫不手软的七弟身上。
恨得心里淌过一阵激愤、怒火交加的热流。
若真是亲兄,大可明着来问,何必如此无召上朝,当众人面来这一出。
往日跟在身后的尾巴,竟也会玩一手一箭双雕的把戏。
轩辕玄思虑如潮,压下急怒过后心里反倒一松。
他是有底牌的皇子,不像大哥、二弟、四弟。
而且,一直以来当做真正对手得也不是这几位皇子,而是跟在东都轩郡王后面的五皇子。
现在,首先要把自己摘出去。
他直言道:“父皇,这只是一封探信,未获得实际证据。若贸然递呈,引起如今这番难以讲明的情况,举朝哗变。
儿臣但凡有确凿证据,定在第一时间递送父皇,请父皇圣裁。”
轩辕北狠狠地瞪向轩辕玄,再及面色紧张的轩辕不羁,喊道:“父皇,儿子冤枉,儿子从未有谋反之心。老七他少不更事,胡乱攀咬我和三弟,无召入朝,简直是……胡闹。”
“胡闹?”狄赓帝怒而站起,把手里的察信砸过去,“朕看你才胡闹,三年前让你去三圣道府祭祖,你倒是真祭祖了。学开国帝王从三圣城起兵直入金都吗?
你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安排下?”
“父皇,三弟都说证据不全,父皇岂可偏信?儿子无辜。”轩辕北脸色骤变,再忍不住咬牙气哭,“父皇,儿子冤枉。”
“查。擢太宰季雪康领司寇、前疑后丞,三事寮一起查清楚三圣道府的事。
同时,下令三圣道府司徒、司马进宫面圣。有召不来,再定则。
擢令风华道府司马严守秦连长墙的寒雪关,若三圣道府有异动,可先斩后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