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抚摸在晁错刚毅、颌骨分明的脸颊,手感略有些糙,但青年人肌肤的温热柔软,更衬得他越发炙热。情语呢喃得一声:“阿错……”
晁错猛地一个激灵,仅仅因为这一声,他的心防一泻千里、溃不成军。
他浑身一松,既激动又难看,既欣喜又羞耻……
猛地用力,就将胡裴拉下来,砸在自己厚实的心口。
他咬牙,又郁闷又紧张:“阿裴,你多喊喊,我我……我不碰你。”
“阿错……”胡裴往下缩了缩,靠在他的心口,听着那心脏激狂的跳动,感受人世至情之心的温暖。
外面的西北风呼啸刺骨。
原本不怎么有热气的帐篷却因两人两颗心的贴近而温暖如春。
“阿错……如若有一天,我离开了你,你要好好生活。”
晁错猛地一惊,一个猛虎打挺,一翻身就把胡裴压在身下。
他弓起紧绷的背,如只蓄势待发的猛虎。
他抬起腹部,拉直身体,直视入胡裴的眼神,张了张口才吐出句:“我记得那日的晚上,你带我追逐西北的日落。
阿裴,你说太阳不落,我就不去九幽。
但是九幽拉扯我了,真得是因为纯净雪莲才把我救活吗?”
胡裴扯起唇角,看向这般冷天气还能沁出汗的晁错,轻轻得把他拉下来靠在胸膛。
他捧着晁错还在努力昂起的倔强脑袋,目光一低,也不继续使力,直接昂起下巴就吻上他那不自觉颤抖的唇瓣。
抵唇磨磋,柔软而烫热。
胡裴探舌尖舔了舔,似乎有点儿甜。
晁错从激动到颤栗,从唇瓣碰触的柔软到一颗心似蒙了层雾,被一双晶莹含光的眸撕裂开迷雾,露出温暖的日光。
他再也忍不住,学胡裴的举动,笨拙地舔舐他、轻吻他。
“嗯……阿错……”胡裴轻呼了声。
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晁错一听他喊这声“阿错”,脑子里就一片浆糊,却始终记得不能伤了胡裴,停下来望他。
胡裴知道他那地儿又起来了,含笑抚了抚他红艳乖巧的大耳朵:“你躺下来,我和你说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晁错呆了呆,顿时有种被石振勇一刀削去脑袋的刺激感,哑声道,“阿裴,你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吗?”
“既是射箭,自然上弦即出。”
“……”【神你胡裴大爷的上弦就出,我可不是那个曾经少不经事的竹林少年。】
晁错心里有一千头雪狼在狂奔,践踏着他的雄壮。
他瞧向眸光晶亮的胡裴,直接把脑袋砸在他的颈项,蹭在他柔软的耳边,凶狠道,“阿裴,你一定是妖精,专门来折磨我,还是那种最喜欢欣赏旁人痛苦的妖精。你知不知道这样刺激久了,军医说会坏的。”
胡裴闷笑了声,揽在他的腰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