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瞥了眼床上微微鼓起的小只身影,他别无选择。
总统套房的卧室门也是红木材质,历经百年仍旧完好,偏偏在今天卡了一下。
“亲爱的,嗨嗨早啊!”
门外的造型师早已等候多时,按照平日的习惯,扯着嗓子问易绻早安好。
“咱们今天准备走什么路线?高贵一点的还是婊气一点的?”
造型师和易绻天下第一要好,他根本没觉得这样的开场有什么问题,还矫揉造作地凹出一个骚气的姿势,等着逗易绻笑。
门一下子打开了。
里面竟然是个男人,冰山般的冷酷,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聒噪的鹦鹉。
造型师瞬间石化,差点没当场去世。
“有事?”
男人克制地发问,声线疏离。
他分明是禁欲的气质长相,可他胸前印着几道新鲜的抓痕,细细长长,暧昧不已。
像是被小动物挠的一样。
造型师站在原地,恨不得立刻耳聋眼瞎。
这辈子很短,很快会过去的……
怀晔看着眼前这个一头彩发形象不端的年轻男子,眉头紧皱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。
人的洞察力往往在合理范围内才有效。
现在的状况显然超出了他的底线。
他正准备让保镖把这人赶出去,身后就传来一阵悦耳动听的笑声,清脆娇软。
此刻,他那貌美如花的妻子正藏在床上笑话他。
她未曾梳妆,头发是丰盈如瀑的黑长直,肤色苍白,唇色鲜红,笑起来万分艳丽清纯,像一只狐狸妖精。
“怀晔,不好意思哦。”
她身子骨歪歪扭扭的,招手让造型师进来的动作分外妖娆,还冲他抛媚眼。
“这就是我的日常。“
怀晔压下胸腔中不耐烦的躁意,喉间滚动。
“碰”地一声,浴室门被摔上了。
易绻笑得更欢了。
她终于在怀晔这里扳回一城,心情大好,甚至都不用睡美容觉,由内而外容光焕发。
她坐到梳妆镜前,准备开启精致的一天。
精致都是需要努力的,慵懒随性的卷发需要烫,衣服首饰都需要搭配,这样才能保持时时刻刻的美丽,就算她气若游丝都要先化妆再吐血。
旁边,造型师是真的要吐血了。
“你老公会杀了我吧。”
他想起刚才那个场面,尴尬地欲哭无泪。
“祖宗姐姐,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老公也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