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个老东西,那是拿这话唬你,想叫你吃里扒外生二心,跟着大奶奶一道钻去。”刘妈妈一听就明白,当即骂出声,又横眉看梅香。
梅香当即说:“我没,咱们院子事,我不往外说的。”
“夫人对我有恩,梅香记着。”
刘妈妈才收回锐利眼神,说:“妈妈信你,咱们新郎君瞧着也好,是和善人,要是哪一日,郎君带着三少爷关着门过自己日子也好,大奶奶那边跟咱们不搭噶。”
那就老爷去了,两兄弟分家了。梅香心想。以大奶奶那副性情,真分家,背地里可捣鼓的多了去,三少爷定要吃亏,新郎君脾气软和一看也要被欺负,她得帮新郎君。
梅香三两下心态就转过了弯。
第二日大早。
岑越睁开眼,他是热醒的,被齐少扉箍在怀里,齐少扉手长腿长的,跟个大狗熊一样,把他抱着,脑袋还搁在他脑袋上。
“……”
昨晚分明是他搂齐少扉入怀的。
岑越也不明白,一觉睡醒颠倒过来。
齐少扉心智是小孩,但他身体是十九岁成年大小伙子啊,还是那种一米八多营养看着跟得上的男生,火气足,还用腿夹着他的腿。
两人就差拧成麻花。
岑越:“齐少扉醒来。”捏对方脸。
齐少扉唔唔两声,迷迷糊糊醒来,睁开眼一瞬间有种成年男性的荷尔蒙清醒,岑越眉头跳了下,紧跟着下一秒这双眼充满了小孩子的清澈愚蠢。
什么清醒什么荷尔蒙,岑越觉得自己没睡醒。
“越越早。”齐少扉睡眼惺忪揉眼睛打招呼。
岑越:“早,你先松开我。”
齐少扉低头,发现他抱着越越,高高兴兴,然后跟自己四肢说话似得,挨个慢吞吞的分开,还傻笑。
“分开啦。”
岑越摸齐少扉头。
屋外门口,梅香声:“三少爷、郎君,要起了吗?”
“起吧。”岑越喊。
床上齐少扉抱着被子想赖床,但看越越起来了,挣扎着也爬起来,岑越先给齐少扉系里衣带子,昨晚不知道怎么搞的,这家伙的里衣散开了,露出一片胸膛。
还挺白。
齐少扉比他白。
这也正常,岑越要下地要干农活的,齐少扉是三少爷,有人伺候的。岑越给齐少扉穿衣的时候,齐少扉就很乖,仰着脖子由越越给他系带子。
岑越:真是养儿子了。
“郎君,今早要去前院给老爷大奶奶敬茶。”刘妈妈说。
新媳妇儿第一天要敬媳妇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