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沙哑的女声传了出来,田湉耳朵不由自主地一跳,仿佛一根神经丛耳廓直接链接到了大脑深处。
“dididisappotyouorletyoudown
shouldibefeelgguiltyorletthejudsfrown
&039;caeisawtheendbeforewe&039;dbegun,
yesisawyouwerebldedandiknewihadwon”
田湉猛然站了起来,她知道这首歌,她知道这首歌接下来的曲调,知道这首歌的歌词,甚至明确地知道这首歌不属于新世界。
骆山是最早的那一批魑魅,骆山是活了过百年的人。
而这个人,现在特意将她叫到一个放满了老东西的房间里,让她听这首老歌。
“itookwhat&039;sebyeternalright
tookyourulouttothenight
itaybeoverbutitwon&039;tsthere,
iahereforyouifyou&039;donlycare……”
田湉感觉到恐慌,她冲过去直接关掉了电视机的电源。
骆山就蹲在她脚边,轻轻晃动的身体随着音乐的消失静止了下来。然后,她抬头看着她。
冰冷的金属面具,只有一双深邃的眼,静静注视着她。
田湉想要转身就走,可大脑里某些东西叫嚣着让她仔细看这双眼睛,脑仁发疼发热,仿佛要炸开。
“为什么关电视?”骆山问。
“不想听歌。”田湉烦躁不堪,便直戳戳地回答。
“听过这首歌吗?”骆山站起身,瞬间身影便淹没了田湉。仰视变成俯视,姿态咄咄逼人。
田湉摇头,企图从她控制的范围内逃出去,骆山却一抬手封了她的退路。
“骆将军,请您让开。”田湉声音冷下来。
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我有选择不回答的权利。”
“我有不放古章的权力。”
田湉看着她,面对有着那样背景的魑魅,田湉无法讨厌骆山,无法和她动手,甚至连心底里一丝一毫的不尊重都无法生出来。
这是为了人类牺牲了自己,苟活着的战士。他们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,无法想象。
“骆将军,”田湉颓丧地低下头,“我不喜欢这首歌,很不喜欢。所以我们可以不听它吗?”
骆山松了手,好久才说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
不管骆山最初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证实,田湉知道这件事已经有答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