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弯腰,里面飘出丝丝缕缕的烟雾,她不吸烟,却也不反感烟味。
她小心翼翼,“安秘书,能开灯吗?”
下车忘了带手机,挡板遮住窗,不透一丝光。
沈桢空闲的那只手,四处摸索,陈渊故意身体前倾,于是沈桢摸到他的下巴。
细密坚硬的胡茬,凸起的喉结。
那强势冲出的荷尔蒙,比烟味更灼人。
她一激灵,再收回,已然来不及。
耳边传来抽拉摩擦的声响,下一秒,一束滚烫的视线,烙印在她圆润乳白的肩头。
沈桢被那束视线烫得仰起脸,男人背光,能看清她,她逆光,看不真切他。
只模模糊糊的,一副黑暗的重影。
“你摸我的心,做什么?”
他声音覆盖过翻卷的海浪,沈桢掌心的跳动剧烈成灾。
“陈渊?”
他闷笑,“嗯。”
“灯坏了吗?”
沈桢什么也看不到,越焦急,越无措。
忽然,右脚被绊住,整个人骤然歪下去,陈渊动作极稳,一把捞起,往回一扣。
靠岸的游轮起航,霓虹从南到北,燃烧起来。
他轮廓在灯海映照下,一寸寸绯红,明朗。
直至,清晰无比。
沈桢第一次见到,男人穿黑衬衫。
厚重,晦暗,且凌厉。
陈渊是相当儒雅绅士的男人,如此极端冷洌的反差,惊了沈桢。
他撑住她,双手缓缓下沉,最终,陈渊将她抱在怀里。
“紧张什么。”
“没——”
“那还摔一跟头?”
他口腔是浓稠的酒味,花茶,缠搅着放浪形骸的尼古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