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风在云枳身后答道,“小的贱名,不足为殿下道。”
奚羽还想再追问却昏迷过去,这时才有人闻声寻来,顿时池塘前乱作一团,奚羽被送往尽欢宫里的偏殿医治。
尽欢大概是唯一个为他忧心的人,在门口晃来晃去不安心,听太医诊治过后才安心下来,不过他本就体弱,溺了水浸了寒气,恐怕是要休养一段时日。
皇帝传唤了在场的云枳和临风,云枳只说是奚羽赏鱼不甚落水,而后他二人闻声前去救援,皇帝听着说得过去,也没有深究,只待奚羽醒来。
奚羽醒来对尽欢说,确是他自己不甚落水,但尽欢怎么也不相信,执意要与云枳要个说法。
“不必了,他定然如此说的,想必父皇也信了,何必再生事端,最后还是得我自己忍下,平白再叫人笑话。”
“不成!要我说就是哥哥时常忍让,才惹得这些狗奴才越发得寸进尺,竟敢踩到主子头上,我定让父皇好好教训他!”
“这帮阉狗定是要解决的,但不是现在,云厂公势利何其大,有他做靠山,我们无凭无据的又能奈云枳如何?”
尽欢脾气一向直爽,又被宠得无法无天,定是忍不了这窝囊气,不过她清楚,奚羽会有自己的主张。
奚羽拍拍她的手,安抚她,“我这不是也没事吗,对了,我想见见救我那个小太监。”
云枳与临风被问完话后,走在板石路上,云枳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他,“你为什么要救他?”
临风自知方才的借口瞒不过他,便干脆哑然不回,云枳凑近他打量着,“怎么?你小子还想拣高枝儿飞了?也不看看你救的那是什么东西!”
“公公多虑,小临子甘心侍奉公公左右。”
云枳翻了个白眼,眼神看着远处的天,“呵,皇子又如何?命不好,可不是连我们此等奴才都不如?小临子你入宫不久,若不是瞧着模样不错人又乖巧,咱家也不会带你在身边,再敢违背命令,你断的可不仅是这命根子了!”
“是,谨遵公公教诲!”临风咬着压根儿忍着说道。
两人刚走出不久,就有人来请临风去见奚羽,云枳皱了皱眉,眼神不善地盯着他,示意他心里有点数。
临风随着侍从来到尽欢宫里,偏殿内只有奚羽一人,临风恭敬跪下行礼,奚羽摆摆手命他起身。
“你究竟是谁,为何要救我?”
“奴才小临子,进宫不久,方才也是吓傻了,想着不能让殿下出事,便下水救人。”
奚羽靠身,盯着他眼神里是全然不信,“是谁送你进宫的?”
临风一愣,只好继续瞎编,“奴才家贫,为了供养弟妹,只好入宫换几两银子给家中过活。”
奚羽朝他招招手,临风只好向前,心想难怪少主说这人不好对付,看着好欺负,实则摸不透他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