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鬼物引到忘川厅,然后趁机查看贩卖机里在卖什么的这种举动——
开什么玩笑呢,如果觉得这种方式可行,基本就告别活人生涯了。
太作死了,虞幸才不会用这么漏洞百出的方法。
且不说并不是所有鬼物都去了忘川厅,就是哪怕鬼物都傻,一个个往忘川跑,黄泉厅一个不留,也保不齐会在他们查看贩卖机时有彼岸厅的鬼物过来。
这儿可是个开放空间,随时随地都有鬼物走来走去,而一旦被发现,只要鬼物喊一嗓子,马上就是百鬼齐上。
更何况……
在虞幸说完话后,黄泉厅里闹闹哄哄走了一堆对狂欢非常有激情的鬼,这里面以黑影为首,几乎所有黑影都在红衣虞幸的“激励”下去找人了。
剩下来的鬼里,还有二十多只谨慎或者佛系些的白衫鬼和四十个左右的灰心鬼,以及两个正坐在椅子上聊天的红衣。
哦,那个没戴面具的美女dj也撑着下巴往这儿看呢。
“你也别跟着我了,去试试能不能抓到人。”虞幸对着赵一酒命令道,在别鬼看来,一个红衣以这种口吻跟黑影说话再正常不过了。
赵一酒沉默点头,在一众鬼物的注视下回到忘川厅,去围观里面的兵荒马乱了。
他宽大黑袖里藏着止杀,这把短剑与黑衣融为一体,完全看不出杀气。
他知道,从他回到忘川酒咖的这一刻算起,虞幸的计划,正式开始了。
见想走的都走了,虞幸勾起嘴角,走向了聊天的那两个红衣。
他的举动立刻被察觉,大家差点以为他是去打招呼或者挑衅的,结果他就在距离两个红衣几米开外的另一张桌子前坐下来。
白衫鬼和灰心鬼睁大眼睛:它坐下了!
气氛突然古怪起来,dj欲又止,最后只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。
好像我不应该坐在这里?
虞幸接收到周围信号,不以为意,他知道这是因为什么。
黑影、白衫、灰心都可以坐在这儿,因为它们对红衣来说只是毫无威胁的下位者。
可另一个红衣不一样,如果有不认识的红衣凑近了,没有表达善意的话,就代表着红衣之间关系并不好,随时可能为了某些东西大打出手。
虞幸不仅坐下了,他还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两个红衣厉鬼。
它们身体都有些矮,戴着狰狞面具,看着竟然像两个没长开的小孩。
又看了几眼,虞幸气定神闲地坐在了座位上,仿佛在休息。
“那是第一次来的红衣么……”有每天都来的熟客和同伴嘀嘀咕咕。
“不晓得,你看,他敢坐得离双胞胎那么近,是不怕一对二吗?”
红衣之间无疑也是有竞争的,否则几个红衣不会坐得这么分散。
黄泉迪厅里坐着的一对双胞胎红衣,可是在摄青酒吧非常有名,因为它们死的时候年纪小,一开始不少红衣鬼看不起它们,后来都被小心眼的双胞胎拔了舌头。
别看它们好像年纪不大,其实心狠手辣,是红衣里怨气颇深的那一类!
虞幸将其他鬼的窃窃私语听得清楚,来了些兴致。
拔舌头么。
小小年纪不学好。
他目光盯着两个小小的红色身影,身为红衣厉鬼,双胞胎对酒吧的狂欢活动并不太感兴趣,只是不好拂了摄青鬼的面子,所以把面具戴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