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日照的南宫世家我还真有几年没去了,那我也顺便去窜窜门吧。”
“呵呵,那正好一路。”朱文羽性子虽散漫,但在皇宫中呆过几年,那可是个天底下最为勾心斗角之处,他虽和别人没什么利害冲突,却也懂得“逢人只说三分话,不可全抛一片心”的道理,便只说日照,并不提自己也往南宫世家之事
“那可真巧了,行了,咱哥儿俩便同路了。”
两人相视大笑。
“老叫花没马吧?要不给你弄匹马骑骑?”
“老叫花从来就不骑马,叫花子命里没这福气啊,再说了,一个老叫花骑上一匹高头大马,那也不成话呀,是吧?别人还以为是老叫花子偷来抢来的呢。老叫花上哪都是靠这两条狗腿,你骑你的,不用管我,你只要不成天快跑,想来老叫花这把老骨头还勉强跟得上。”
“呵呵,真的?那我可要跑了啊?”
“你跑试试?”周元不知怎么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包了几块鸡翅膀,取出一个张开大嘴就啃,刹时间嘴上一层亮闪闪的鸡油。
朱文羽有心试他的武功,也不说话,翻身上马便跑,果见那周元一边啃鸡翅膀一边在马旁急奔,几乎和马跑了个不前不后齐头并进,直跑出四五里地,周元已落后了两丈来远,朱文羽不好意思,才勒紧缰绳放慢下来,翻身下马,等着后面的周元赶上来。
“怎么不跑了?”周元还在啃鸡翅膀,神色依旧,并不见半点气喘,显是并未尽全力,问道。
“好了,不跑了,看你也累得够呛的了,少爷我和老叫花子一起走路吧。”
“哈哈,你这小子心肠不错,是个好人。”周元手指着朱文羽大笑,手里还拿着啃得几乎没剩下几丝肉的鸡骨头。
“嘿嘿,算你叫花子命好碰上少爷我了。”朱文羽也笑道。
“要不要吃鸡?”周元一边咬着鸡腿一边伸手把包着的鸡递了过来。
朱文羽一眼看到他满手的油腻,连忙摇手笑道:“得了得了,老叫花子自己吃吧,我可消受不了。到下个镇子我再给你买一只如何?”
“好人哪。”周元一边眯着眼睛使劲咬着一块鸡筋一边含含糊糊地说。
至此,两人便一路同行往山东日照而去,一路上两人谈笑风生,朱文羽或骑马或走路,铁丐神龙周元却一直是双腿步行,两人越聊越投机,到后来已是“臭老叫花子”“臭小子”地互相乱叫了。
“大哥,南宫雷死了,但咱们棋差一招,张千山也死了,计划全乱了。”黑衣人沮丧地对太监服饰的人道。
“自古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出了这种漏子也是没办法,谁叫张千山和南宫雷的武功差得太远,中了毒都还被南宫雷杀了?”太监服饰的大哥略微摇了摇头。
“那眼下咱们怎么办?大哥?”黑衣人急道。
“羽少爷奉那朱老贼之命去日照了,我估摸着说不定也是去查南宫雷的事去了。二弟,你和张千山的联系有人知道吗?别露出什么马脚。”
“不会,我和张千山只见过几次面,每次见面我都安排好了的,绝对不会有什么破绽。他那儿子的事江湖上没几个人知道,怎么也不可能猜到咱们头上。”黑衣人自信地道。
“这倒是不怕,就羽少爷那性子,贪玩还行,真要去查什么东西是查不出来的。眼下咱们最主要的还是要在侍卫里再多找些内应,特别是几个一级侍卫领队中间,好好物色一下。”
“哦,好,我马上去办,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