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,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魏征轻推开李天,抽出手整了整略皱的袖摆,两手相交端正行礼。
一板一眼间,毫无挑剔之处。
周全之余,凸显出了一丝疏远。
这番作态,像是真的心中颇有怨气。
李承乾心中不解,但仍神色一冷配合道:“魏大人免礼。”
两人都拉着个脸,一副互相不待见的样子。
堂下几人目目相觑。
之前好的穿一条裤子,现在竟然说闹掰就闹掰了。
伴君如伴虎,天子多薄情。
故人诚不欺我!
坐下余人都觉得李承乾有点寡恩无义了。
房玄龄更是暗自思量,回去之后定要好好告诫房遗爱一番,免得这傻小子不知天高地厚,哪天要是不知轻重的惹恼了李承乾,这脑袋保不齐可就说换地方就换地方了。
“魏大人,看看这个吧。”
从房玄龄手中接过奏报,扫了几眼,魏征便愤然起身,眼中带着浓浓质疑之色,对着李承乾问道:“陛下怎会如此?”
这话,意有所指。
谁都没想到魏征居然如此大胆。
虽然大家心里都多有怀疑,但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,谁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魏征竟敢这么堂而皇之的直接质问李承乾。
他的真的不怕死啊。
侯君集心中给魏征竖了个大拇指,而后起身道:“魏大人,你怎敢如此对殿下说话?”
魏征冷哼一声,鄙夷的扫了眼侯君集,质问道:“太子殿下在灵州时望所归,如今陛下在灵州出了事,殿下难道不该给个交代吗?”
“魏征!”李承乾拍桌而起,吓了众人一激灵。
“交代,你要孤给什么交代?”李承乾双眼冒火,愤怒道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臣没什么意思,臣只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。”魏征不温不火道。
“蹊跷蹊跷什么?”李承乾将桌上的茶杯摔了个粉碎。
身后两个太监连忙跪地瑟瑟发抖。
房玄龄等人也匆忙起身,躬身道:“殿下息怒。”
李承乾死死盯着魏征,语气冰冷道:“魏征,你是不是觉得,是孤将父皇弄成这样的。”
嘶!
李承乾竟然直接挑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