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并不在乎,温琢。”
“清誉二字,本就是审视我的人,为我加上的桎梏。”
“总有些人自以为是,觉得我与他们心中的女子楷模格格不入,便就是我的错。他们站在制高点,对女子设定的条条框框,本就是用来满足他们居高临下,审视他人的权欲罢了。”
“他们本不该强行赋予自己此类权欲,但附和的人多了,便成理所当然了。”
温琢望着她的眼睛,轻声与她探讨。
“对,如若我站在他们的审视中,去迎合他们,他们便生出了一种唯我独尊的傲气来。”
“可我偏不,他人所言,与我何干,他们不配审视我,我自也不会在乎他们的目光。”
“我问你,如果今日在我房中的是青潜,你会如此想我吗?”
他抿唇低头,认真思索了一下那个场景,
“不会。”
他不会无端揣度她,但是他会偷偷吃醋。
她轻轻地笑起来,
“所以我不会因这些愚人,同自己过不去。”
“自古以来,他们惯会用清誉来要挟身边的女子,又惯会在史书落笔时,对那些比他们强百倍的女子,绑着清誉二字,来污蔑她们的清名。”
“我俯仰天地间,无愧于心。”
“公主心胸开阔,但臣心胸狭隘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臣奉若神明之人,绝不容许旁人攀污。”
东方鱼白,朝晖稍稍透过薄雾,云怀月便被院中喧嚷之声闹醒。
她睡意朦胧,睁眼未见房中人,自己简单梳洗一番,站在廊上向外望去。
只见身着铠甲的官兵来来往往,将白府众人皆拉到空地前,挨个跪好。
她心道“不好”,风风火火来到院中,见一身着暗紫云纹袍,外披银铠的男子,骑在高头大马上。
“白大人,你可知罪?”
男子嗓音深沉阴冷,她穿的单薄,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似是察觉到她的存在,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如刀似地瞥向她。
她并无畏惧,气势汹汹直视回去,视线对撞,反而逼退了那人的目光。
他黑眸微眯,眼神变得玩味起来,投向白府众人时,又恢复了冷色。
白府众人悉数跪在地上,面面相觑。
白县令面无血色,颤颤巍巍抬头,不解道,
“敢问,敢问是何罪过?”
紫袍男子抬手示意,而后,一众手下便抬来两个平平无奇的木箱。
“是何物啊?”
“没见过这箱子啊!”
“该不会是死了人吧?”
众人目光向那箱中探去,猜测其中会是何物,一时絮语纷纷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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