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报他作赋之情,她将赋编成琴曲,在京城广为传颂,亦传至了刚登基的圣上耳中,圣上大喜,
“如此妙人,朕很是倾慕。”
姜梧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得少,愁容越发得多。
“先生,我为何要学这些才艺?是为了取悦旁人吗?”
“阿梧,你所学一切,都只为你自己,能让你欢欣时得以表露,悲苦时能够排解,能让你俯仰间感悟天地,精神得以富足充实。”
“先生,为何父亲总叹我不是男儿?”
“是你父亲浅薄,无论男女,能如你这般,皆已是世间难得。”
“先生,你为何不曾娶妻?”
“未曾遇到所爱之人,娶与不娶,又有何区别。”
“那我为何要嫁给我不爱之人?”
“阿梧只是未曾见过陛下,陛下风姿出众,阿梧未必会不爱。”
“先生,为何女子偏要顺从?”
“其实也不必全然顺从,要分是非,明善恶。但在自己没有能力去与不公对抗之时,一时的顺从,许是蛰伏。”
“那若是能与之对抗了呢?”
“无愧于心便好。”
“那先生是否行事向来无愧于心?”
“”
他并没有像从前般耐心回答她的这个问题,只留下了无尽沉默。
“阿梧,我能授你的,已授尽了,自此以后,你我不必再见。”
别前,他赠了她一纸书笺。
“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。四牡騑騑,六辔如琴。”
世人皆以为此诗是赞人品行,可姜梧自幼读书万卷,怎会不知后两句。
“觏尔新婚,以慰我心。”
既见车上新嫁娘,安慰我心暖如春。
这分明是一首愿娶心上人的情诗。
她独坐屋中,怔愣着望着这纸,整日未食,月黑风高时,做了个违背家族的决定。
她寻来梯子,翻出院墙,院墙太高,还跌了一跤,她忍着痛跑出姜府的街区,才敢寻了处墙根暂时缓解。
她一瘸一拐地跑至他府上,借着月色叩门。
“先生!先生!”
无人答她。
“孟元秋,你出来!”
街边一片寂静。
她有些无助,抱着腿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门却砰地开了,一向温润的男子衣衫未整,一脸急切地看着她,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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