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不错!”赵自安满脸兴奋,向着远处一指,“我正打算派兵去攻击他们的营寨!他们来袭击我们,我们就趁机夺取他们的大营!”
“将军,这样不行!”卫长风大吃一惊,急忙叫道。
赵自安一呆。
卫长风不也建议出击吗?怎么又不行了?“你究竟什么意思?!”他有些恼火的问道。
卫长风看着东胡骑兵在汉军营栅和东胡一号营之间盘旋,不由得加快了语:“将军,那样我们兵力会不足,无法守住现有的营!何况,就算我们占领了他们的大营,他们回头攻击,会把我们的出击部队截断的,而我们既然分了兵,就没有足够的兵力既守营又救我们的出击部队!”
“那你方才为什么建议出击!”赵自安已经不是在问,而是在怒吼了。
卫长风向左侧一指:“末将的意思,是派骑兵向那里攻击!截断东胡骑兵的退路!”
赵自安愣了一下,随即叫道:“好主意!”
的确是好主意。
此时东胡骑兵被夹在汉军营寨和东胡第一营之间,他们人数虽多,却挤成一团,骑兵既无法有效突破东胡第一营,也无法突破汉军营寨,一时间只能在两营之间盘旋,却没有注意到,如此一来,就没有了骑兵驰骋的空间,如果此时派骑兵将东胡军后路截断,东胡骑兵就只能在这个狭窄的区域内被汉军的箭雨射杀!一句话,他们犯了和昨天攻击兴城城池一样的错误。只是,昨天卫长风没有机会提出建议,而现在,他有这个机会了。
“刘参将!”赵自安立刻下达命令,“你带领骑兵出击,无论如何要截断东胡军的归路,这一回,咱们要把他们全军消灭在这里!”
刘参将答应一声,转身而去,不一会儿汉军营栅后门打开,汉军骑兵向东胡军侧后疾驰。
“集中弓箭,攻击他们左侧!”赵自安再次下令。
赵自安虽然不如卫长风那样有临阵急智,但他也不是个酒囊饭袋之徒,能挂上常将军的职衔,也同血战换来的。此时的情形,他还是知道该怎么办的。他下令集中弓箭攻击东胡军左侧,正是用箭雨封住东胡军退路,为汉军骑兵截断东胡军退路争取时间。
另一边的东胡一号营,张参将看来也很快领会了汉军营的弓箭集中到左侧的意思,东胡一号营的箭雨也开始向左移动。
东胡军阵势乱了一下,随即重新组织起来,一半士兵返身直冲箭雨,显然,东胡的统帅也看到了这个问题,所以不惜让士兵直冲箭雨,以图防住后方,另一半士兵,则向汉军营栅直冲过来。
赵自安冷笑了一声。
其实,东胡统帅虽然看到了问题所在,但仍犯了错误:过于自大,也过于急燥了。
东胡统帅以为,论起骑兵的力量,东胡军明显强于汉军,所以只要有一半兵力就足以挡住截其后路的汉军,另一半兵力,则冒险攻击,试图扳回局面,至少,不要让汉军这样顺利夺得一号营寨,又逼迫东胡军后撤。
这种干法,有明显的阿格风格,他甚至可以肯定,这是阿格在指挥,看来,阿格并没有失陷在东胡第一营里,显然,他逃出来了,并且与来援的东胡军汇合,想指挥着东胡军重新反败为胜。问题是,他拿什么胜?
这个问题由阿格给出了答案:人命,和马命。
东胡骑兵一批批直扑汉军的木桩阵!
扑!长木桩穿过马腹,将东胡战马和骑手一起穿在木桩上。
哗~~~~有的东胡骑兵骑术高,强行跃起,但木桩仍将马腹划破,战马还在空中,马肚子里的各种器官已经落地,空壳的战马直直跌落。
扑嗵!侥幸避开长木桩的东胡战马绊在粗木桩上,翻着跟斗摔了出去,马背上的骑手被甩的直飞入汉军阵中,早有汉军士兵刀枪齐下,结果了东胡军士兵的性命。
左侧,一阵人喊马嘶,汉军骑兵到位了!他们与东胡军骑兵立刻纠缠在一起,一时间马腿交踏,刀枪乱舞,双方在这狭窄的战场上已经不是用冲锋的办法,而是骑在马上面对面坐着互砍了。
“弓箭手,攻击正面!”赵自安见骑兵已经到位,心中大喜,立刻下令弓箭手对正面进攻的东胡军起攻击。一时间弓箭如雨,东胡骑兵本就无法攻破汉军的木桩阵,现在弓箭一至,再也抵挡不住,纷纷后退。赵自安正自高兴,突然间,一道黑影掠过,一个东胡骑手黑衣长刀,直冲至阵前,将近木桩阵,他手一抖,刷的一声,一个牛筋套索正套在当面的粗木桩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