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想到燕燎竟然会这么处理这件事情,不问责就算了,还帮着瞒了下去…帮着瞒下去后…还要教自己练剑……
吴亥死灰的眼眸一瞬间亮了起来,一错不错盯着阳光下燕燎的脸。心脏…砰砰剧烈蹦跳。
……
伤药已经涂抹均匀,吴亥的手指还留在燕燎心口的伤疤上没有放下。
手下肌理紧绷着,想退开似的轻颤着。
吴亥缓缓摸着这道伤疤,摸得燕燎退也退不开,不知是疼是痒亦或者是变扭,压抑地、微弱地、喘着气……
你明知伤不了我,还要教我练剑?还教的那么认真、那么严格?
吴亥心中都是难言的情绪。
要知道燕燎对于习武上面,真的是极其严格的人,不仅是对自己严格,对吴亥,也是很严厉的。
其惨烈程度,曾经逼得吴亥拿起剑就手抖,再也不想碰刀剑之类的事物。
抵上燕燎的额头,吴亥亲昵地和他耳鬓厮磨。
这是什么傻子…明知杀不得我,还敢教会我一身武功?
堂堂正正?
就为了什么堂堂正正吗?
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?
“吴亥…你给我…”
“滚开”两个字尚没说出口,吴亥已经识趣地自己退开了。
虽然人是退开了,眼睛却舍不得离开,凤目紧紧盯着人瞧,眨也不眨,里面的情绪波涛汹,就像黑色的海。
燕燎被这种情绪看得心慌,烫到了般惹心跳跳漏了一拍。
因为这种情绪…实在是…太难言了…
燕燎在吴亥装着情绪的乌黑眼瞳里清清楚楚看到了自己的脸孔。
这是别人眼瞳里的自己…
燕燎赶紧错开了视线。
这种眼神对燕燎来说,可比吴亥先前气势汹汹的亲吻要可怕多了。此间情意全囿在眼睛里…心慌意乱,不知所措。
燕燎是想错开视线,不去看,不去想,可吴亥却不同意了。
吴亥用手轻轻把燕燎的脸拨了回来。
不让他逃开,不让他回避,吴亥捏着燕燎的下巴,轻声问他:
“凤留,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不能伤害我,再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,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
燕燎觉得吴亥这样不行,要么规规矩矩叫世子、叫燕王,要么直接越过名字,改成了叫字?
其心可怕啊!
吴亥也不恼,他看着燕燎满脸写着“烦透了”的表情,渐渐生出了几分疑惑。
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不能伤害的事,为什么燕燎还是不肯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