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。”卓氏捏着帕子哭了起来,“如倾何必又在我心上扎刀子?”
老夫人最见不得卓氏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了,“大清早的,你这成何体统?”
“老夫人,儿媳心里苦啊。”卓氏一面擦着眼泪,一面委屈道。
凤如倾心中冷笑。
她苦?
简直是笑死个人。
凤如倾懒得理会卓氏,朝着老夫人微微福身道,“祖母,孙女这两日在宫中也不敢合眼,回府之后便向祖母请安来了。”
“去歇息吧。”老夫人温声道。
“多谢祖母,孙女告退。”凤如倾乖巧福身,便走了。
卓氏便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。
她还想再问出什么来,只不过碍于老夫人的威严,也只能作罢。
“老夫人,如倾在宫中当真没有惹出什么麻烦?”卓氏忍不住道。
“这后宫之事,你何必多问呢?”老夫人慢悠悠道,“连如倾丫头都明白的道理,你身为她的母亲,凤家如今的大夫人,难道还用得着我提点你?”
“儿媳不敢。”卓氏敛眸道,“儿媳只是心疼慧儿。”
“她在家庙不好吗?”老夫人反问道。
“过得自然不舒坦。”卓氏提起凤慧清来,又开始落泪,“日日以泪洗面。”
“你若果真心疼,我现在便派人送你去家庙陪她。”老夫人冷声道。
“老夫人……”卓氏一怔,不可思议地看向她。
“想好了?”老夫人沉声道。
“儿媳也一刻离不开老夫人。”卓氏连忙又道。
“那便闭嘴。”老夫人不耐烦道,“大清早就吵吵的头疼。”
老夫人说罢,起身便往里屋走了。
“是。”卓氏在老夫人这里吃瘪,自讨没趣地走了。
凤如倾回了自己的院子,便去歇息了。
一切似乎都恢复如初。
除了凤慧清被送去了家庙。
而有关于冯家祠堂忠烈石碑被劈之事,也随之渐渐地被淡忘了。
时间缓缓地而逝,转眼便过了半个月。
凤如倾这几日可算是耳根清净了。
上回卓氏在老夫人那碰了一鼻子灰之后,也消停了几日。
“大小姐。”琅芙也逐渐适应了自己如今的身份。
她正端着茶盏过来,便见凤如倾一手握着书卷,一手撑着头,斜靠在软榻上,不知在想什么?
她走上前去,将茶盏放下,笑吟吟地看着她。
“主子,要不便让春兰与夏竹待在阁内吧。”琅芙说道,“让属下从旁伺候着。”
“那春兰与夏竹怕是要哭唧唧了。”凤如倾收回视线的,半眯着眸子道。
“主……大小姐。”琅影疾步入内,看向她。
“听到风声了?”凤如倾淡淡地问道。
“是。”琅影附耳与她禀报。
凤如倾懒洋洋地应了一声,反倒不以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