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赫连均眯起锐利的眸子,里面是忌惮与深意,他的目光流转于他和谈蔚兮中间。
难怪了,他们居然出于同一个师门,这可麻烦了。
覃厌冷冷一笑,“呵,从你开始胡言乱语的时候。怎么?不欢迎我,怕我戳穿你?”
谈蔚兮挠挠头,有些看不懂现在的场面,转头看向谈斯然,却见他表情也怪怪的。
刚刚他就有了疑问,赫连均刚刚的那个故事乍一听没什么毛病,仔细一琢磨却漏洞百出。
“我很好奇。”他一开口,把一桌子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,“你口中的那个故事中,有一些廖廖一句带过,比如你们是因为什么相爱的。你只说在你的视角中对方多么优秀阳光,那你自己呢,不难猜出那个时期的你默默无闻,甚至有些糟糕,这样的你是怎么忽然让那个裴郎爱上的?
爱你默默无闻,爱你卑微如土?还是爱你不被人重视?
还有,你们相爱后,为什么他被人唾弃厌恶,而你却一步步上爬,甚至成为了所谓的受害者?
最后就是,既然你口中的裴郎是那么优秀完美,那婚礼上的不速之客又是为什么带走他,是带走而不是杀死?”
说着,他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,“哒,哒,哒。”一种紧迫感随之而来。
难怪了。听到他说的话,原本觉得很奇怪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的谈蔚兮恍然大悟。
这个赫连均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,她得出结论。
一直很害怕的宋涛也附和了一句,“那个新娘又是怎么死的,横死?是指病死还是被谋杀?”
所有的不寻常都指向这个当事人。
却不知,在场的人里面,知道这个故事的,不仅有当事鬼,还有一个覃厌。
见赫连均面对质问沉默了,覃厌笑出了声,“赫连均,谎话说多了,你自己都快信了吧?”
“师兄,你是知道什么是吗?”
覃厌点点头,念出一首在场的人都不陌生的诗,“新房清冷影孤独,空抱木牌哭。梦魂深处呼唤,从此应声无。樽苦酒,夜红烛,乱心湖。忆君怜爱,轻抚衣裳,泪水模糊。”
“是我梦里经常出现的那首诗!”宋涛一下就听出了这首诗,他蹭一下站起来,和他挨着坐的谈斯然被他吓得一激灵。
意识到是自己太激动了,他讪讪一笑,有些尴尬地坐了回去。
“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?嗯?”男人拉长尾音,言语中满是威胁,说完了以后看着他还补充了一句,“你知道的,有我在,你无论是想打还是想跑,都是毫无胜算。”
赫连均在心里忍不住爆粗口,却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,“我无话可说。”
他在赌,赌覃厌到底知道多少。
只听他娓娓道来,“我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,是因为那首诗,新房清冷影孤独,空抱木牌哭。梦魂深处呼唤,从此应声无。樽苦酒,夜红烛,乱心湖。忆君怜爱,轻抚衣裳,泪水模糊。
原本我也以为是个什么凄美的爱情故事,直到,师兄收藏了那个年代的一个老物件儿。
那些文物承载的不仅仅是历史,还有一个个故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