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奇说道:“稀罕物倒没有,在后面查封了好几箱东西,里头全是金银珠宝。”
赵彦点点头,对那些个金银财物他是没有丝毫的兴趣。
“将军,我在后面一个小账篷里搜到了这个。”说话间,孟奇把一本手札交到赵彦手上。
赵彦随手翻了翻,里面的文字写全跟鸡肠子似,他左看右看也愣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这写的是什么呀?”
孟奇摇摇头:“属下也不知,但可以确定这些并不属于东胡以及周边任何一个游牧民族的文字。”
“对方撤了也没把它带走,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物件。”赵彦没把这事放在心上,随手就把手札交还给孟奇。
孟奇看着上面奇奇怪怪的文字,这些文字,虽然看不懂,但好象每个一笔都有着它自己的规律,说不定里头还藏着什么秘密,他不由得留了个心眼,把手札收了起来。
两人在军帐里头商榷着下一步的计划,此刻却有一名副手领着一名晟王府的家丁进内,并逞上来一封家书。
见赵彦没有伸手要接的意思,孟奇接过来看了看,脸上喜色更甚,连忙向跟前的男人道喜:
“将军,世子夫人给您生了个儿子,王妃娘娘让您给孩子取个名字。”
话音刚落,后头一名驿卒神色慌张地来报:“报,大将军在前线中了一箭,危在旦夕!”
赵彦闻言大骇,起身就要去看个究竟,负责送信的王府家丁见状,匆忙跪伏在他跟前,乞求道:
“世子爷,好歹留个一字半语,让奴才回去好有个交待。”
赵彦回过身来,把那封家书翻至背面,从案上拿起一支笔在上方草草写了一个字,随手就丢在了地上,转眼间,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军帐。
家丁战战兢兢地把那封家书捡起来,定眼一看,书信后方写着大大一个草书:“译”
丰庆十七年,北境传来恶耗,房将军中了毒箭,倒在了战场上;右将军临危受命,顶替了房将军的位置,升为二品镇北大将军,统领镇北军。
接下来的四年,这镇北大将军用兵如神,镇北军英勇无比,捷报连连,谁也没想到当初被不看好的绔世子竟在北陲屡屡立下了赫赫战功。
随着取胜的消息一次又一次传至京都,晟王府的腰身也渐渐硬了起来……
许卫秋正在平世堂的后院整理着晾晒的草药,一只竹蜻蜓从头顶飞过,落在她跟前的编筐上。
还没回头呢,后头就传来曾丰元那爽朗的笑声:“沈大夫,大伙都在里头吃大餐呢,你怎么自己一个在这呢?”
许卫秋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我一会儿就来。”说话间,她捡起编筐上的竹蜻蜓,这小玩意折得还挺精致。
这时曾丰元已经凑了上来,她问道:“这你做的?还挺好看。”
曾丰元点点头:“小意思,我小时候经常做来玩。走吧,再不过去,东西都被那班人吃光了。”
说话间,曾丰元一手揽过她的肩膀,带着她往里间走去。
许卫秋本就是大咧咧的性格,就算在这大承朝,她也没什么男女之防的观念,纯粹把他当成自己的好哥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