瞅着那河水,但李维却愁眉不展。
秀雅见状,很不高兴地说,“你难道非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!”
李维不语,只是摸了摸她的秀发,也算是安慰了。
秀雅将头靠在李维的怀里,此时,她感觉是那么的幸福。
是的,红叶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,难道我这是单相思吗!李维不由自主地问自己。
可是,红叶的一个眼神,红叶为他包脚的那个手绢又怎么让他不去想呢!假如现在怀里躺着的不是秀雅,是那可爱的红叶该多好啊!他肯定会动亲吻她的额头。
回到宿舍,李维睁着两眼,瞅瞅那有点破烂的房顶叹息到,你,你怎么样,你去了哪儿……有生一来第一次让李维多了一丝牵挂。
秀雅也难以入眠,他觉得李维一点冲动都没有,这不是正常人的表现。又仔细想一想,捂心自问,我哪一点不如红叶,难道我没有你值得去爱的地方吗?
换一个新环境,红叶也很难入睡。娘,你还好吗?杏儿,你惹娘生气了吗?爹,你的腰还疼吗?不知不觉间,她又在想,人为什么长大,长大后反而多了忧愁,多了伤感。如果那童年的时光不流转该多好啊!
是的,童年却永远留在了那里。
老家是个穷山沟。每当这个时候,野花遍地都是。梅英挎着小竹蓝,领着小红叶到地里挖野菜、捉蝴蝶,有时候还摘几朵小红花插在她的头上,小红叶高兴的蹦啊跳啊,每一次,梅英都被那天真可爱的小红叶逗得咯咯笑。
月色朦胧,红叶又想起春草姐说的话,我结婚了,可结婚不久他就出去了,出去后一直也没回来。后来,听人说他在外边又娶了一个,我一气之下回到了娘家,从此,我们两家再也没有来往过。于是,我也出来打工了。
“你没孩子吗?”
“没有”
“你办离婚证了吗?”
“啥离婚证!”
“我们就是父母包办的,啥也没有,两家见个面算是定婚了。你可不要向我这样,爱你的,你也爱的才是最好的,眼前的这些男人啊,我是可望而不可极。”
胡思乱想了一夜。天渐渐亮了起来,红叶等着哨音,可等了半天,却听到的是一阵喇叭声,喇叭传来的是豫剧,听着像是《朝阳沟》吧。
早晨起来,室内小吕说,“红叶姐,你昨天说梦话了!”
红叶好笑,说啥梦话了。
“说,娘、娘什么的。不多,就两句,看来是想家了吧!”
红叶抿嘴一笑,不好意思,打扰你睡觉了。
“没事,没事,客气啥呀,以后,我们天天都在一块的。”小吕很机灵,说话也很爽快。
吃过饭,俩个人一起来到了坯架旁,挽起袖子,清理了一下脚下垃圾,拉开了大干一场的架式。
可等了半天,未见坯车跑动,更未听到砖机的轰鸣声。
砖机旁,大家都呆在那里一动不动,个个愁眉苦脸。有的坐着,有的用草帽遮住脸躺着,有的围坐一起抽着闷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