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先抚着胡须,还未开口。
鹦鹉又扯着嗓子喊道:“烟烟……没有……私情……”
这只鹦鹉大约就是云烟喂养的,与她很是亲近。
“大人,鹦鹉不知道人情世故,它与云烟朝夕相处,说的话恐怕不是假话啊……”刑部有人在李重先耳边提醒着了。
虽然不知道这只鹦鹉为什么会说这么多的话,且还有点条理,但它说的话事关重大,李重先也不敢再轻率。
趁着现在棺材还没完全盖上,他对后面的人挥了挥手:“重新开棺。”
周然快要急死了,忙吩咐安阳伯府的人拦住他们。
顾蕴悄悄施展了精神力,覆盖住了四周。
顿时,安阳伯府的人脑中一痛,动作顿了顿。刑部其余的人立马上前,止住了他们。
这便给了刑部查看的时间。
仵作拿起工具,来到了棺材旁边。这一次,他
极为细致地查验了云烟的尸身。
没一会儿,他就对云烟的死有了数。
但她是否是假孕……他并不是专业的妇科圣手和稳婆,所以一时半会儿他也没看出来……
要确定的话,他必须要剖开尸身的肚子。
念及此,他回头看了一眼李重先,得到了示意后,他拿起刀具,划开了云烟的衣裳。
事情已经尘埃落定,顾蕴没再看屋内的好戏,掸了掸衣角后,她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。
今日没有下雪,天色也较好。
顾蕴一出去,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七公主。她走过去,接过春喜手上的伞。
姜梨白无意识地睁开了眼,忽然一股陌生的味道涌到了她的鼻尖。
她扶着椅子,差点吐了出来。
“公主?”顾蕴想要为她顺了顺。
姜梨白嫌弃地看了她一眼:“你身上有股味道,难闻。”
想到刚才屋里的那股味道,顾蕴只得默默收回了手,又把伞递到了春喜手里,“那我站远点。”
“事情如何了?”姜梨白还没怎么清醒,打了个呵欠。
“云烟没有怀孕,所以她的指证也能被推翻了。”顾蕴简单说了一下里面的情况。
闻言,姜梨白整个人都精神了:“那接下来就交给母妃了。这一次一定能洗清你身上的冤屈!”
……
当日,李重先就带着新鲜出炉的消息进了皇宫,随后皇上就下了令让御林军先把安阳伯府给围上了。
没多久,安阳伯府的表小姐没有怀孕,且她是中毒而亡的流言就在京中传开了。
再加上,安阳伯府上下都被看守了起来,越来越多的人都在猜测。
在之后,之前被刺杀的严巧儿也翻了证词。
据她所说,她是被安阳伯府的人收买了,让她去指证七驸马会巫蛊之术,并且还将布偶给了她,让她偷偷放在了晋平王府的书房内。
刑部的人找到了严巧儿说的那些收买她的银钱后,当做证物递到了李重先的手里。
如此,顾蕴会巫蛊之术,并且以巫蛊谋害了安阳伯府小公子的污蔑就洗清了不少。
大势所趋之下,安阳伯府的人都战战兢兢,生怕会被连累了。
这个时候,云烟生前伺候她的贴身丫鬟站了出来,透露从前云烟根本就没有见过七驸马,与七驸马就更没有私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