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忠贤忙作揖应道。
皇极门外乱作一团。
“适才王升所言是真的?”
“惠世扬竟敢擅进大内?”
“竟有这等事情?!”
朝班各处的议论声多了,朱由校坐在宝座上,环视那乱糟糟的人群,这就是最真实的大明。
密集的脚步声,出现在皇极门一带。
在满朝文武神情各异的注视下,就见不少侍卫上直军锐士,押着内廷的太监宦官,以及一些侍卫涌来。
天子要干什么?
见到此幕的不少大臣,心底都生出惊疑,而相隔御前较远的群臣,不少都探着脑袋向御前看来。
“朕奉皇考遗诏即皇帝位,一直都是战战兢兢,唯恐皇明的江山社稷,在朕手中出任何问题。”
朱由校缓缓起身,手握天子剑,俯瞰着靠近御前的这帮大臣,“那样朕将无颜去见列祖列宗,只是让朕没有想到,权阉王安竟暗藏歹念,认为皇考在位骤崩,人心浮动之下,就能挟内廷以乱朝政!
眼前这些人,就是权阉王安在内廷的党羽首脑,至于他们,则是权阉王安传散内廷诸事的帮凶!
权阉王安做了什么,这些人全都招供了。
为控制住内廷,权阉王安趁皇考驾崩之际,炮制了所谓的盗宝小案,逮捕一批与他不和的内廷太监和宦官。
甚至在朕即皇帝位后,为能保住权位,坐视哕鸾宫走水一事发生,使朕陷进所谓孝道有缺的旋涡下。
在杖毙权阉王安时,朕就有些疑惑,为何惠卿对此事这般激亢,就好似朕杖毙了王安这个权阉,大明社稷就要倾覆一般。
今日听闻国舅所言,朕明白了,原来在朕即皇帝位前夕,你惠世扬竟然能进大内啊,真是太好了啊。”
“陛下!臣冤枉啊!!”
惠世扬如遭雷击,跪地为自己申辩起来,“臣不知这些事情,臣没有参与这些事情,臣……”
“是否知情,参与与否,这些话就别对朕说了。”
朱由校冷哼一声,神情倨傲道:“去锦衣卫的诏狱说吧,来人啊,将惠世扬给朕押去锦衣卫,着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严查此事。”
“臣遵旨!”
在御前负责警巡的张庆臻、卫时泰当即作揖应道,随后便指挥一帮侍卫上直军锐士,将惠世扬逮捕起来。
“放开本官!本官无罪!”
惠世扬挣扎着,头上的乌纱帽掉落在地。
“陛下!!”
“陛下!!”
在御前的张问达、杨涟等一行人,见到此幕要为惠世扬申辩,此事发生的太突然了,这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。
“够了!!”
朱由校眼神冷厉,语气铿锵道:“事实真相如何,待此事查明自有分晓,如若他惠世扬真做了这些,无诏擅闯大内,与内廷贼人密谋,那朕必将其凌迟,夺籍抄家,诛三族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