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琴虽然不信黎善是这种人,可到底心里没底。
这会儿看见黎善回来了,她才松了口气,随即又看见她双眼发红,心里又是一紧:“怎么哭了?是不是你爸说你了?”
黎善摇摇头,挽住范琴的胳膊:“没有,就是……”
“出了点事,回家去说。”黎善话没说完就被张逐日接过了话头。
为了黎善的名声着想,可不能在外面说,要是被人听了墙角就不好了,况且,这职工大院很有几个搅屎棍,被收拾了几回也改不掉说闲话的毛病,张逐日可不想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话题。
范琴一听这语气,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,脸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。
回家后黎善便忙着去厨房端菜拿碗,而张逐日则关起房门来,将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范琴。
范琴本来就把黎善当亲生的一样疼,如今突然得知黎善被童玲算计婚事,顿时火冒三丈:“你怎么不喊我呢?我要是跟着去了,一定把那女人给撕烂了。”说着,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逐日:“你说你个秀才兵有什么用,骂又骂不出口,打又不能出手,对付这种人,还得我们女人出场!”
范琴觉得张逐日就是蠢。
看人家纺织厂的刘主任多聪明,直接把自己老婆带着,虽然也没派上大用场,但光回去宣扬一下,都够黎红军那个后老婆喝一壶的了。
黎善端着菜进门就看见范琴在生气,赶紧放下碗过去安抚:“大舅妈,你就别生气了,我这不是没事么。”
“你都差点被人卖了,你还叫我别生气?”说着,范琴瞪了一眼张逐日:“你就是个假斯文,平时人模人样,上了真家伙就不行。”
张逐日可不服气,立刻表示:“这事情还没处理完呢,等下午下了班,我得去一趟纺织厂。”
范琴当即顾不得生气:“怎么说?”
“红珍当年为纺织厂做了那么大贡献,唯一的女儿被欺负了,总不能没有个说法吧。”张逐日拉着范琴坐到饭桌旁,又殷勤的递上筷子:“当年拿了红珍的,全得给我吐出来。”
“该!”
范琴拍桌:“那女人就是心思大了,才敢乱伸手。”
黎善一边将馒头递给范琴,一边问道:“我妈当初可不止留了工作吧,我听孙阿姨说,那房子当初也是厂里分给我妈的。”
“可不是么,那房子也是分给红珍的。”范琴跟着搭腔:“要不然就凭黎红军一个修理工,还想住小院儿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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