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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23（第2页）

卢拥这种有担当的老好人，能请到的老同学还是很多的。姜博云淡风轻带了句没找到，然后从转桌上找起西瓜。

“给我也拿一片。”陈苏说。

02

晚宴开始没多久，周闻霁就发消息来问怎么回事。陈苏看了眼手机没回，没过两秒姜博突然抬起头，冲着远处那桌夸张的摇头加指认，示意自己什么也不知道。

“你说说你，这是图什么呢。”他比划完后还对陈苏倒打一耙。

婚礼上的菜就那几个，陈苏这会儿没有任何胃口，基本只有菜转到眼前才夹一两口，姜博倒是吃得很开心，陈苏索性就帮他夹，他也不客气，大大方方就指使起来。

等吃完，两两三三开始有人走。陈苏看这会儿走不算显眼了，立刻放下筷子说声走了。

“你给礼钱了？”姜博问。

“还没，明天中午给也一样。”陈苏穿好衣服就站起来，挂出笑容准备迎接门口老人们的挽留和客套，“你慢慢吃。”

姜博嗯了一声：“到家了发个微信。”

陈苏在宴会厅门口和长辈热情的推辞了几个来回，才被放行。乍然从吵闹的室内到外面，音响声不至于震耳欲聋，都觉得算是一种清静。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住右手，她回头，阴魂不散，果然是于晰。

“跟我去个地方。”他说，拉着她就往外走。

陈苏说：“不去。”于晰力道已经算是很急，她还是生生站在原地。

于晰回过头看她，很不耐烦的“啧”了一声，加大力道把她拽走了。

上一次这种时候，好歹他们还很平静。自从高昕南生日以后，两个人之间弩张剑拔已经这么久了，居然有点恍惚。

于晰一路开车到自己店门口，眼神示意陈苏下车。他拉开门闸进店，灯火通明，店里冷寂非常，衬得暖色灯光反而不合时宜。

“坐，喝不喝水？”于晰脱了外套递给她，“冷的话披着点。”

陈苏面无表情问：“你要干嘛？”

“看你没怎么吃东西，”他的语气骤然软了软，“给你做个蛋糕吃，你就不要生气了行不行？”

这句话一下子把人拉回到曾经曾经，后来变迁再残忍，最开始也是真的动心。她停了停，好半天说不出什么话。于晰还盯着她，眼神里复杂的东西。

这种复杂让她回想。她说：“不吃奶油、葡萄干、果酱，不要太甜的。”

于晰笑了：“我的技术也做不了那么复杂。”

他转身进了柜台后面，收拾着准备做蛋糕。按照陈苏的要求，不如说是做个素胚比较贴切。陈苏隔着明灭灯火看见他在里面忙乱，揉面烤熟，还是很生疏，但有种危险的吸引力。

换成里面是任何一个人，陈苏都会进去帮忙添乱。她一向喜欢体验新鲜的事情，但那已是很久以前。

于晰端着很普通的面包和热气腾腾的豆奶出来，点心卖相一般，倒是装它的杯盘碗盏极尽精致婉约：“晚上吃一点东西，不然胃不舒服。”

以前那些记忆里明亮的时刻也是习惯于被照顾。陈苏尝了一口，于晰问：“好吃吗？”

“还行。”她给了个中肯的答复，沉默着吃了几口又说，“你也尝尝。”

他端上来的都是两副刀叉，意图显而易见。于晰笑了笑，拿叉子简单拨了拨，吃了一口，然后就在一边看着她吃。

聊天淡淡的，只是偶尔搭一两句腔。他们都刻意避开一些东西，比如自杀、高昕南、许映、桂林。等陈苏吃完，于晰说：“送你回家吧。”

“我车还在酒店门口。”

“没事儿，明天中午我去你家接你，等结束了你再开回去。”

陈苏停了一下，从理智角度来说是很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。但看起来也根本不可能。她应了声，那也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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