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听到了,但宁妍旎哪肯出这番羞_人之声。她摇了摇头,任着太子如何低哄诱引,如何轻_慢重磨,她都兀自忍着。
“太子哥哥,不行——”研磨了许久,宁妍旎余留的一抹意识使得她低口今了一声,她想制住太子接下来的动_作。
但有些慢了些,太子抵着她,炽烫的暖意涌了出来,宁妍旎抵着下唇地轻缓着身子。
太子亦是舒着气息,他安抚着宁妍旎,缱绻道着,“阿旎,本宫是真心待你的。阿旎,等本宫。”
榻下的衣缓了许久,方有人将它们拾捡起来。
虽然太子已是极尽地温声好语,也有些忍耐,但宁妍旎还是禁不住一身的不舒服。她卧在榻上,只唤了阿栀阿棠进来。
“阿栀,收拾下东西罢。”宁妍旎轻声说道着。
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酸_软,思及之后,她垂了眸,她这次,应该是真得要离开这里了罢。
“就拾掇些能用得上的,轻简便行。”宁妍旎再想了下,泽哥儿和细细她们,只能待她出宫,再一并接走。
想到昔日温府的语笑喧阗,宁妍旎觉得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。
作者有话说:
?
宫城的腊月,天凝地闭,寒风侵肌。
当下此季节的天气尤是多变。
这个夜间,当锃亮森森的甲胄亮了一片冷芒时,凛冽的冷风就扫着鹅毛白絮,纷纷扬扬直往那些疾行的禁军将官身上洒。
沉郁厚重的朱红宫门前,有人站在那。危门前飞檐翘角悬着的宫灯光影昏暗,打在他身上亦未削减他脸上的半分厉色。
他身姿颀长,文人般的清瘦,站着却是崇岭之势。他未穿朝服,却着甲胄。面上犹罩寒霜,眸底深处有着滔滔鸷意。
其身后跟着的人沉眉敛色,一言也未敢发。
宫门沉闷缓缓地被打开来,霎那大风挟着大雪席卷进了宫城。
在这的一个时辰前,宫外,街上已然无人,两旁的民舍府坊一片漆黑。
一辆不打眼的乌顶马车行在畅通无阻的路上,绕经数条街巷,最终安静地停落在了赫赫扬扬的一品国公府前。
马车的轿帘掀开,下来了位身着石青衣的年青公子,面容沉静清朗,眸光熠熠。
他身后只带一人,在寒凉的月色下,两人一同走到了那扇已紧闭的朱门前,敲响了一品国公府的门。
他的步履轻缓,叩响门环手的动作却是急促。
不消半盏茶的时间,国公府的下人就应声前来,开了门。
那人透着门缝往外谨慎地看着,待看清这公子的相貌仪表之后,面色便稍有弛懈。他狐疑问道,“请问公子是哪位?夜已这般深,公子又是为什么来此?”
月色打在来人面上,他微一笑。
与平日不同,此时他的声音沁了月色清凉,徐缓却又沉声道着,“在下太常余府余还景。自是有急事,才半夜登门造访。”
日子较原先谋划时提前了不少,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候,余还景也没有半分犹疑。他准备了一下,便直接与杭实过来了。
杭实此时笔立地站在余还景身后。
他抬头看了眼月相,算着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。再晚些,成国公得了消息,想动手就更麻烦了些。
守着府门的那下人听了,心下还带着迟疑。但要开口问什么事,一想到这般着急到半夜都要登门的事,又不是他一个下人能知道的。
见他们脸上带着刻不容缓之意,下人只能点头让他们候一下,自己便关上了府门,进去通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