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刚安慰阿梅说:你要这样想啊,总经理相信你,才会把这一摊全部交给你。要是我,我不会有怨言的。
阿梅这才笑了:这句话我喜欢听,士为知己者死好像说的就是现在吧,现在感觉轻松一点,你那天可是救了我啊。
碰巧而已,我要有心,应该早就发现不正常了,人家黄小芳太神秘了。
那是,那天总经理审她的时候,你知道我有多紧张,业务我教她很多,她随时可
以咬我啊。
她是狗啊,怎么可以随便咬。
刘刚心机一动,难不成她是故意咬副总的不成。那晚总经理离去时候对自己说的话,事关副总,好似语言大跳跃。从南极跳到北极,世界上没有无关联的事情,审问的时候现在看来有点诱导启发,只是当时完全没有感觉到。
炒掉陈涛就是老板刻意为之,他心底的想法,可不敢告诉任何人。只是阿梅觉得刘刚此时好像在沉思,精神好像不集中,有点像个神经质的哲学家,不妨问他怎么看这件事。
陈涛走了,车间的人反应怎么样。
没有反应,再大的副总,走的时候跟一个普通员工离职一样,都是悄无声息的啊。
阿梅叹口气道:去年底到现在,变化太大了。老资格的走了,你们几个就是老资格了。
刘刚笑道:听你这样说。我总感觉到不祥啊,老资格都会变成前老资格,我情愿永远当一个新兵呢。
阿梅笑道:你可真会开玩笑,总经理听你的多,你帮我说说,快点找个新兵来帮我吧,我都烦死啦。
老兵前副总陈涛,拉着行李站在十字路口,不知道下一个方向在哪里。可以确定的是,ry本部鞋业集团,以及集团下面各个分公司,自己已经入了黑名单,不可以在相关公司求职了。
自己到现在还是懵的,好想找黄小芳问个究竟,可以想象到,那个衡阳女人,早就逃之夭夭。天知道她叫啥名字,可惜为她背了黑锅,连一片鱼鳞的腥味都没有闻到。
在一个公用电话亭里,他思索再三,还是给伊莉莎挂了个电话,这个丑闻伊莉莎必然知道。
老同学,我可能回家一趟。
不是过来不久吗,咋又回去呢。
唉,一言难尽啊。
工作上的事情吗?
还真不是,我几时没把工作做好。
你很快就知道,我被人陷害了。
我还真不知道,难道你离职了吗?
是的,公司有个刚进来不久的财务出纳,做了个阴阳报表,准备卷款潜逃,把我牵连进去了。
那边电话停顿了一下,伊莉莎心里骂他们表兄弟怎么都搞这样的事情,一丘之貉形容他们也不为过。此刻她没有看到内部通告,但相信陈涛绝对不是无辜的人,前制三厂的课长,已经做了类似的事情了。那个时候他是蚂蚁搬家的偷运物资出厂换钱,现在可好,直接省略了好多手脚,干脆卷款潜逃了。
唉,这个我可真没办法,你可以申诉啊。
算了,我是被很多人陷害的,还有一个叫刘刚的,你以后知道,这个人看着简单无害,实际上把我害得不轻啊。
刘刚,好像有点印象。
伊莉莎努力思索着,脑子里慢慢一个人影成型。
是那个课长吗,怪年轻的,我记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