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李令月的大胆直白,让冷三少惊吓得被咽到喉咙的酒呛到,剧烈咳嗽起来。
见到他这副窘样,李令月眉头一蹙,尴尬道:“我是不是吓到你了?别误会,我说的喜欢,不是男女间的那种喜欢,而是……该怎么形容呢?用江湖话说,就是英雄惜英雄!”
这时,冷三少已经止住咳嗽,虽然他像是故意避开李令月的视线,可话语声已没了之前的冷漠:
“凭什么觉得我喜欢你?”
“因为我长得好看呀,刚好你也很好看,两个好看的人相互欣赏喜欢,不是人之常情吗?”
听李令月说得逗趣,冷三少犹如千年寒冰般的面容,露出一抹极浅极淡的微笑。
那笑就如常年冰霜的极寒之地,突然照耀起一抹熹微的暖阳,虽不足以温暖人心,却稀有难得。
这时,当站在柜台旁的三人,看到这破天荒的一笑,简直惊掉了下巴。
我打赌看了眼身边的袁一,不胜感慨道:“别看你这表妹年纪不大,可这撩汉本能可谓是天下无敌。竟然连冷三少这样的千年冰山,她都能被一掌劈开。除了佩服,我还能说什么?”
一旁的金梅公子也附和道:“我觉得,像表妹这样漂亮又俏皮,敢说又敢做的女子,任何男人都会难以抗拒。就算冷三少再生人勿进,说到底也是男人,面对表妹的主动攻势,弃械投降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我打赌笑着点点头:“公子分析得极为精辟,不过,某人听着恐怕很不是滋味吧?毕竟,鸭子还没煮熟,就飞到别人碗里去了。要是我早就急得跳脚大骂了!”
说着,他若有所指地看了眼袁一。
袁一眼见李令月与冷三少聊得不亦乐乎,本就酸成醋人,现在又听到我打赌夹枪带棒地说了这么一通,不由妒火中烧。
可他还要强装大方道:“她爱搭理谁,是她的自由,我管得着吗?就算管得着,我也懒得去管,她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,何必自讨没趣!”
正所谓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金梅公子压根没当这是气话,便接下话头道:“其实,我对表妹极其仰慕,要是袁兄不介意,我可大胆展开攻势了。”
“追她?介意……”他笑得很夸张:“怎么会介意?多好的事啊!我开心还来不及,怎么会介意。”
金梅公子抱拳拱了拱手:“那我就先在此谢过表哥了!”
“表哥?”袁一转头低声骂道: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
金梅公子抬起头,看着神情鬼祟的袁一,皱眉道:“什么?我没听清楚。”
“我说别叫表哥,那样怪生分。”
见袁一语无伦次,金梅公子则一头雾水:“生分?那我该叫你?”
袁一摆了摆手:“不介意。我有什么好介意的。就算这个老色鬼要追我表妹,我也特别赞同。”
我打赌指了指自己:“你说的老色鬼是我吗?既然如此,刚好我也对表妹极其仰慕,恭敬不如从
命,对表妹下手了。”
说着,他笑着伸手,做了个极其猥琐的动作。
见袁一总是词不达意,金梅公子索性不再多言。
其实,袁一看着像在同俩人交谈,可实际上注意力早就放在了李令月身上。
只见她与冷三少聊得越发投契,甚至好不避讳地摸了摸冷三少的衣裳,夸赞道:“你这衣裳瞧着虽素白如雪,却有种特别的光泽。上手一摸,衣料柔滑绵软,带着略微的冰润之感,难道这就是罕有的冰蚕丝。”
冷三少笑了笑:“不错!识货。”
见猜想被肯定,李令月不由瞪大眼睛,上下打量着他,惊讶道:“这要多少冰蚕丝,才能做成这样一件衣裳?一直以来,这都是我梦寐以求的,可那些狗奴才,花了好几年寻到的冰蚕丝,只够做条这么大点的手帕。”
说着,李令月愤愤不平地做着手势,形容着那条小得可怜的手帕。
李令月看着梦寐以求的衣裳,眼里突然露出贪婪的目光:“我要是能有这么件衣裳该多好啊!”
说着,她完全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目光,捧起冷三少宽大的衣袖,边用脸忘情地摩挲着,边满是陶醉地喃喃自语道:“这质感,这色泽,这柔滑真是太完美了。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完美的衣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