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香道:“可出乎意料的是,她竟接下了这份差事,在对账务一窍不通,又被人处处使绊的情况下,她却毫不退缩。为了理清头绪,她整天捧着账本翻看,有时一看就到了深夜,每夜暖香都要劝上好几回,她才肯放下账本上床歇息。”
听到这儿,梅仁心里感到奇怪,便问道:“账目又不是死记硬背的四书五经,她这光看不学能顶用吗?丁管事对王府的账务很在行,她怎么不找丁管事教她?”
书香犹豫了片刻,压低声音道:“这事说起来比较复杂。这么跟你说吧,教会徒弟饿死师傅。明白了吗?”
梅仁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。这的确是丁管事的作风。我嫂子是老实人,自然斗不过那只老狐狸,我得告诉袁哥,让他给嫂子找个好师傅。”
书香皱了皱眉,神情不免尴尬道:“梅将军,不会忘了王爷现在……”
经过这番提醒,梅仁才想起袁一正在蹲大狱自身难保。如此,他不由叹了口气:“瞧我倒把这茬都给忘了!不过,一切都只是暂时的,我袁哥的命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,肯定能够化险为夷的!”
书香也长长叹了口气,故作无恙道:“但愿如此吧!”
梅仁很明白不管情况多糟,只要一切未曾定局,安稳军心就尤为重要。
如此,他语带轻松地转移话题道:“俗话说勤能补拙,我嫂子虽没有好师傅教,可凭借她的勤奋,应该能够胜任的。”
书香道:“话虽如此,可无师自通,何其困难。暖香算是王妃的陪嫁丫鬟,府里的人都知道,她对她家主子可谓是尽心尽力。她为了给王妃担忧,便在府中四处打听,看谁懂得账务之学,也好让王妃请教一二。”
“要知道,府里的主子就那么几个,剩下的我们这些伺候人的奴才,我们哪有多少学问。就算真懂账务这回事,可多少也得顾全丁管事的颜面,他一个管事都不会教,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更不会教。”
“幸好,王妃还算走运,刚巧暂住在府上的唤雨公子,他不但精通账务之学,而且为人热心。他得知王妃为此苦恼,便亲自登门教授。”
“不知是他教得好,还是王妃学得快,不过短短几天,刚好就到了府里发放月钱的时候。那天各院的主事丫鬟在账房外一字排开。”
“这时端坐在账房里的王妃,等到来到跟前的丫鬟报上院名,就拨弄起算盘珠子核算该院有多少丫鬟,小厮,共要领取多少月钱。等算好后,便向一旁帮忙取银子的暖香报上钱数,暖香便手脚麻利将备好的银子装入钱袋,交给主事丫鬟再行分配。”
“王妃虽是第一次负责发放月钱,可不到一炷香时间,就将府中几百人的月钱分文不差地发放到位。见完成重托,王妃似乎颇感得意,当天便带着整理好的账目明细和月钱薄给王爷过目。”
“据说,王爷看过以后,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很好,当时王妃也只是淡淡地回了句那就好,如此,王妃就离开了。王妃看似满不在乎,可回去的一路上王妃抱着账本,脸上都带着莫名的笑意。”
说到这儿,书香看了眼陷入沉思梅仁,笑问道:“要知道王妃可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,往日里都鲜有笑颜。那一笑,可能是我们武断,这一笑,梅将军又该如何解释呢?”
梅仁摸着下巴,颇感为难道:“这个嘛……我还真不知道该怎去定论,好像知道得越多,越理不清这件事。不过,没想到,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发生了这么多事。”
说到这儿,他小声的嘀咕着,像是自言自语:“还有,唤雨那个小白脸,甭管有事没事都是笑呵呵的,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好人。我嫂子长得跟天仙似的,即便现在有孕在身,可那身材倒越发风韵十足。”
说到这儿,梅仁眼里满是迷醉,不由得咽了咽口水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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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是我见了她,有时都难免……更何况是那小白脸。”
听他嘀咕着,书香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,尴尬地提醒道:“梅将军,我还在这儿呢!有些畅想适合夜深人静,关起门来!”
梅仁尴尬笑道:“真是失礼了!不过,实事求是的讲男儿本色嘛!这绝世佳人就像美味珍馐,眼馋实属人之常情。最基本道德观念,我还是守得住的。”
书香打量了梅仁,打趣道:“男儿本色,这词怎么看都跟梅将军不搭呀!冒昧的问一句,梅将军真喜欢女人?”
“你这是什么屁话!”梅仁满是不快道:“我当然喜欢女人!我真闹不明白,我这正儿八经的纯爷们,无非就是斯文了点,俊美了点,究竟哪儿值得误会了。”
书香低着头小声嘀咕着:“我看呀,你对自己的误会比较严重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