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是荆棘门杨帆,很受乔飞重视。
那名男子回头,见到了白伯驹,便笑着迎了上来。
“白兄,久未谋面。”杨帆得体的打着招呼。
白伯驹跳下马来,拱手说道:“乔老门主不幸离世,杨兄,节哀顺变。”
“多谢。给各位引荐一下,”杨帆跟身边人介绍,“这位就是洛阳白家白大公子,白伯驹。”
跟几个人见面行礼,杨帆说道:“白兄,一同上山吧。”
一路向山门走去。
白伯驹前两年闯江湖的时候认识了杨帆,有点儿交情。俩人一边上山,一边聊着。
“我们几人奉乔老门主之命,前去嵩山参加武林大会,谁知这一走,竟是永别。”
白伯驹说:“当年老门主帮助过白家,白家一直感恩戴德,只可惜还未报恩,老门主就走了。”
杨帆问:“白兄,在下想打听一下,对于老门主中毒这事,白家……知道多少?”
白伯驹摇了摇头,回答:“杨兄,我们白家这些年对于江湖事,也只知道表面,太深入一些的……我们也不知道。”
“是在下多嘴了,让白兄为难。”
“杨兄客气了,白家一定会尽力帮荆棘门找到凶手。”
话说到这里,扬帆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,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捂住了嘴。
杨帆从小就得了肺痨,习武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。他悟性和根骨都不错,年纪轻轻就已经鲜有敌手。可惜,江湖人都知道,杨帆,命不长。
白伯驹说:“听闻老门主刚去世,就选了新门主。”
杨帆摇了摇头:“这位新门主我没有见过,江湖上也没有她的传闻。”
“前几日彩云会和无火帮一群乌合之众围攻荆棘门,贵门主一人砍了他们二十几个好手,你们这位新门主,武艺高强啊。”
杨帆点着头说:“没错,也很有手段。”
说话间,两人已经到了荆棘门山门外。整个荆棘门萦绕在一股哀愁之中,大门上的挽联,门里的招魂幡,来回走动的披麻戴孝的荆棘门门人。这场丧礼,极尽哀荣。
两人在门口作别,杨帆等人是门内人,直接进了山庄。白伯驹是客人,在门口递交了名刺才进去。
今天是乔飞下葬的日子,白伯驹来的比较晚,进去的时候荆棘门广场内已经人山人海了。等他上过香,时间已到中午,丧礼要开始了。
后面的流程和别处差不多,不过由于乔飞没有子嗣,所以孝子这个角色由新门主担任。
白伯驹远远地见到了荆棘门新门主沈香枝。
沈香枝穿着一身素白的孝衣,她跪在灵堂前,脸上没有什么表情,似乎不是特别哀伤。
待到午时,三通鼓响,开始起灵。来送葬的大部队跟着荆棘门门人一直绕到后山,棺木下葬,众人又回到了荆棘门。
大广场上,荆棘门门人早已搭好了一个高台,沈香枝缓缓走了上去。随着她在高台站定,原本嘈杂的人群安静了下来。
沈香枝向四方抱拳,开口说道:“老门主仙逝,承蒙各位厚爱,前来送老门主最后一程。小女子香枝代老门主谢过诸位。”
说完,深鞠一躬。白伯驹不善于琢磨人,他看人都凭第一印象。在他眼里,沈香枝这个人,她挺漂亮,不是自家姐姐那种大家闺秀,也不是李凤岚那种天生丽质,像谁呢?她谁也不像,或者说,她不像一个女人,但也不像男人。
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,漂亮女人能让他们产生兴趣。但是沈香枝不同,她漂亮,可是没有谁敢主动喜欢她,她太冷傲了,处处带着上位者的威压。即便是第一次见到她,也能看出她深藏在眼底的、不愿被人看到的冷酷与残忍。
沈香枝说了一大堆场面话,随着一句“请诸位到后堂用膳。”总算是完成了演讲。
白伯驹觉得无趣,本来这次来吊唁原计划是白仲炼来,白仲炼更适合这种应酬的场合。赶巧李凤岚一行人到了洛阳,家里有事要谈,只好派他这个闲人来参加葬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