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谢,这个给你。”说着江歇从口袋里拿出温琅落在他车上的机票。他也是看到行李票,才产生替她跑一趟的念头。
温琅接过,朝江歇甜甜一笑:“江医生,下次请你吃饭。”
见她笑容真诚,江歇点了点头,可是看了看正注视着温琅的阿方索,江歇补了一句:
“我现在就有时间,不用等到下次。”
闻言,温琅顿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。这个提议并不过分,她便点了点头,转向阿方索。
“是什么事给我打电话?”雨越来越大,用力敲击伞顶,为此温琅不得不靠近阿方索,朝他勾勾手指,让他弯下腰。
“公事。”阿方索因为温琅冲着江歇甜笑而心情不畅,那一笑酸到如同生吞柠檬。
“很急吗?”温琅看了看地上的积水,意识到小区门口并非谈话的上佳选择。
“着急。”虽然阿方索并没听懂江歇和温琅的对话,可见江歇正单手插进口袋,明显不打算走,他便改了口。
“你们俩真是。”温琅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俩同时出现,就会让她压力倍增。
她稍作思考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厅说:“你们停好车去那里等我,我去放行李。”
方便对话,温琅说了英语。和她流畅的西语比,不常用的英语显出些许生硬和可爱。
“我陪你去。”阿方索说着打算接过温琅手中的箱子,却没想到被她躲开了。
“你们俩快去,名牌皮鞋怕水。”说着,温琅拉着箱子小跑进小区,丝毫不理会执拗站在雨中的任何一个人。
见温琅走远,阿方索收敛笑容,他很确定他和江歇的衣服是同款。
他还记得之前温琅曾在橱窗外驻足,久久看着眼前这件衣服。他本以为是温琅喜欢,才记下牌子买了回来。
但是当他看到江歇也有,这才察觉到了些之前忽略的细枝末节。也许,温琅和江歇的关系可能要比他已知的复杂。
江歇忽略了阿方索的注视,他转身去挪车,两个人一左一右相向而行,雨伞蹭过对方,些许用力。
停好车,他们前后脚走进咖啡厅。星期六这个时段外加下雨,里面挤满了人。如果不是为了让温琅能有地方坐,两个人丝毫没有和对方坐同一张桌子的想法。
一人占一边,接着同时脱下风衣,稍作折叠放在身旁。
对视还在继续,江歇看着佯装温柔的阿方索。他之前查阅过对方的百科和新闻,单从职业履历上来说,他很优秀。
车祸让他被迫结束前途似锦的职业高尔夫球选手之路,可是振作之后他以畅销书作家身份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中。
“你从国外过来的目的,应该不止公事。”江歇一口英式英语,自带几分傲骨的伦敦腔,令阿方索侧起一边唇角轻笑。
“很明显,”说着阿方索把手放在了桌上,单手撑着下巴,朝江歇露出慵懒的笑:“为ngng而来。”
听他用亲密的方式叫出温琅的名字,江歇皱眉。
见江歇不悦,阿方索脸上的笑容更盛,他伴着轻快的美式发音继续说:“三年前我就喜欢她,如果不是被她跑掉,现在她手上应该戴着我送出的戒指。”
对于温琅的独占和野心,alfon从未遮掩,除了在温琅面前未曾展露。
江歇因为他的话抿紧下唇,如果不是对方层出不穷的花边新闻,他应该不会对他如此防备。对于这样的猎艳高手,江歇生怕被阿方索盯上的温琅会受到伤害。
听到他带着几分不经意强调出的三年,江歇心里一紧。温琅的过去他没能参与,无形中生出几分可惜。
见江歇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,阿方索云淡风轻地说:“对于江先生以同事身份蓄意接近,我很佩服。”
江歇看着他眼里的挑衅,勉强维持最后的耐心:“请不要把一时兴趣当喜欢,如果真的非温琅不可,你就不会在过去三年不停地换女朋友。”
听他这么说,阿方索脸上的笑容渐淡,一时没能继续回击。
眼看两个人互掀底牌,不打算继续维持表面的平和,温琅推门进来。大概是嫌撑伞麻烦,她穿着小黄鸭雨衣和雨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