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巧霍暮吟回过神来,衔着,抬眼。
块垒分明的肌肉尽头,是那张冷峻的脸。素来白皙如玉的风雪领地,此时却是红得像晚秋的海棠果。
霍暮吟知道这是她的杰作,颇有些得意。
这一得意,她便没忍住泛起笑意,可惜唇角酸疼不已不说,犬齿划过,薄宣疼得天灵盖都要飞起来,冷汗狂下。
他抓住霍暮吟的柔荑,紧紧捏着,一时半刻竟没能讲出一句话来。
霍暮吟心知自己弄疼了他,舌|头轻轻抵抵碰碰,聊算致歉。
薄宣腹部的块垒陡然绷紧。
——孤军的骁将曾在雪国立刀称王,此刻溃败于清甜的橙花香,昏昏时好似红泥火炉煮酒醉一场,清醒时又像是佛前香火缭绕佛声荡漾。
绚烂烟火盛放的那一刻,霍暮吟抬起头,唇角酸疼得厉害,眸里泛起盈盈水光。
她累极了,手撑着坐起身来,狠狠锤了一下薄宣劲挺的胸膛,想骂他,却也懒得说话了。
薄宣平躺着缓了片刻,抬起手臂,捏住她两侧唇角,指腹轻轻揉搓着,“难受吗?”
“你说呢?”霍暮吟磨牙吮血。
漂亮的脸上神色骄矜,眸色颇有抱怨,两瓣唇水润极了,比平日里还要嫣红些。
薄宣额角跳了跳,将她安置到一旁,起身。
霍暮吟身边陡然一空,天然暖炉远去。
她看着朦朦胧胧的修长背影,心下一堵,冷嘲热讽道,“太子殿下果然是干正事的人,正事干完就要走了。”
说完她便后悔了。
这话说得拈酸带醋,像是舍不得他走似的。
索性将被子一蒙头,眼不见为净。
过了片刻,她仍不露出头来。
薄宣有些无奈,提着盏和清水壶站在榻边,道:“起来漱漱口。”
霍暮吟:……
她倒是忘了。
于是一骨碌爬起来,撩开纱帐,白了他一眼,不情不愿地漱了口。
正当她又抿了一口水时,薄宣张开双指捏住她唇角,手指探入她口中,在里头胡乱搅弄,一颗一颗擦过她的牙齿。
霍暮吟以为他良心发现,要帮她洗得干净彻底些。
未想薄宣摸到最尖锐的犬齿,淡淡问道,“是它吗?”
霍暮吟尚未反应过来。薄宣向下看了一眼。
霍暮吟:……
敢情他记仇成这样,方才磨疼他的牙齿还要单独拎出来教训吗?
霍暮吟脑袋里不禁浮现出自己缺了颗犬齿的模样,猛然打了个激灵,慌忙往后一缩,吐出口中的水,捂住嘴道,“你想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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