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凝苏醒,只觉得鼻尖泛酸,胸口发闷,眼中全是迷茫:发生什么事了?
不酸不闷就怪了,标准的胸外按压,必须下压5厘米以上,压断肋骨的不在少数,压断一排肋骨都不是个例。(ps:此处非杜撰)
人救回来了,但这场意外依旧余波未尽。
徐允扶起女儿问明经过,沉着一张老脸虎视眈眈。
徐凝得知了自己的遭遇,顿时一脸羞愤杀气腾腾,狠狠抹了抹嘴唇。
这俩人摆足三堂会审的架势,居高临下俯视瑟瑟发抖的苏子幕。就像两头饿急的老虎,俯视一只无力反抗的小白兔。
苏子幕问心无愧,可在二人充满压迫力的目光之下,依旧心惊胆战,胸闷气短,叉着腿坐在地上,愣是没敢起来。
他直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,脑瓜子嗡嗡直响:我特么救人还救出错来了?这特么找谁说理去?
“苏子幕,你还有什么好说!”徐允气不打一处来,若不是看在屠骞的面子上,早就把一掌拍死这个小王八蛋。
“我比窦娥还冤哪!”苏子幕欲哭无泪,“前辈,晚辈重伤未愈,哪里是令爱的对手?”
刚才他可听见了,这个徐凝是个练气二层的修士!
甭管这里的修士和他想的是不是一个意思,总之这小娘皮身手不凡,肯定不是他这种废材可以匹敌。
然而他的详解令徐允更加愤怒,你丫肚子里那么多灵机,我家凝儿怎么是对手?
徐允目光阴沉:“如此说来,你是不承认啰!”
“我承认什么啊我!”苏子幕眼耳口鼻挤在一起,险些苦出汁来,“前辈也看见了,令爱衣衫完整,若晚辈存在轻薄,又岂会避重就轻?”
徐允勃然大怒:“一派胡言,你那种行径,怎么叫避重就轻?”顾及徐凝的脸面,他怎么都说不出亲吻之类的话来。
“那你说,是清白重要,还是你女儿的性命重要!”苏子幕也怒了,“若是清白比性命还重要,那我无话可说,你就当我故意轻薄好了!”
你还来劲了?
徐允火上浇油:“世上岂有如此下作的医术!”
苏子幕针锋相对:“医者仁心,治病救人,只有救与不救,何来下不下作?”
徐允当场气了个倒仰,不等他再说话。
苏子幕挣扎着站了起来:“君子坦荡荡,小人常戚戚,苏某上无愧于天,下无愧于地,所做所为,天地可鉴!”
苏子幕也豁出去了,老子穿越一回,不是来这儿委屈求全的!
他面露讥笑:“况且苏某见过识广,令爱不过中人之姿,苏某还没那么饥不择食!”
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,徐凝腾地站了起来,咬牙切齿,又恼又恨,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。
苏子幕毫不退缩,恶狠狠地瞪着徐凝:就说你丑了,怎么地?
修士?修士怎么了?修士就能随便污人清白?
徐允怒极反笑,猛然一掌拍了过去。
苏子幕心头叫糟,正要躲避,眉头光团轻颤,电流再次贯穿身体。
一声惨叫,苏大公子抽搐倒地。
徐允瞪大眼睛,看看自己的巴掌,再瞅瞅抖个不停的苏子幕,暴躁的情绪总算冷静了一点:“凝儿,刚刚也是这样?”
徐凝迷惑不已:“好像,是这样。”
徐允面无表情地挥挥手:“你先下去吧,此事为父自有计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