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的人梦想有翅膀,梦想能飞翔,可爱的愿望呵,可爱。
要飞,用不著有翅膀,这里让你。
他听见自己带著笑的允诺,而後是怀中人紧紧抱住自己的充实感觉,我的小可爱啊,我的人……
…曜宇…曜宇……
「……」
甫睁眼,就让刺眼的光线逼得又阖上,靳君帆看见他睁开眼睛,吊得半天高的心这才放了下来。
在餐厅突然昏了过去,让靳君帆吓了一跳,只好搀著项曜宇一路回饭店,幸好饭店距离不远,自己还有点力气。
好不容易让他躺上自己的床,靳君帆忙著将项曜宇的领口给解开,怎麽会突然昏倒?他该不会生病了吧?
想到他有可能生病,就让靳君帆打冷颤。
梦里那个浑身是血、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,就是他。
这让靳君帆突然伸手扯开了项曜宇的衬衫,项曜宇还昏沈著,眼前看见的,让靳君帆又呆住了。
在项曜宇胸口,有道大约五公分长的疤痕。
心,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,给捏得死紧,痛得靳君帆几乎无法呼吸。手也不听使唤的颤抖,他轻轻的伸手触碰那道伤疤,而在这个时候,项曜宇也渐渐清醒过来。
再一次睁眼,便望见胸口纤纤素指轻抚,指尖带著些许颤抖与冰凉,他想也不想,便伸手握住。
突然被握住手,靳君帆并没有惊讶,他只是望著项曜宇,目光哀凄迷离。那样的目光,让项曜宇说不出话。
「这…怎麽伤的?」
带点沙哑的嗓音,彷佛压抑著些什麽,靳君帆问,项曜宇缓缓坐起身,拉著靳君帆坐在自己身边,没有要放开手的打算,那瞬间,他竟感觉两人彷佛相识已久,心意相通。
「十几岁时候,家里半夜遭了小偷,我被吵醒,和小偷扭打,被他捅了一刀。」听到这里,靳君帆倒抽了一口气,项曜宇笑笑。
「幸好没让他把刀子拔出来,我家人被惊醒以後,那小偷便逃跑了,我被送进医院,住了快一个月吧。」
「还疼吗?」靳君帆低声问,这个问题让项曜宇失笑,「都那麽多年了,早就没感觉。」
靳君帆没有回答,项曜宇瞧他低著头,看不见他的表情,令自己有种淡淡的失落,於是项曜宇轻轻抬起靳君帆的脸。
惊见泪滑落。
「你……」项曜宇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,跟这个男人认识才多久,就让自己看见了冷漠、妖魅、认真。而今,他竟在自己面前,为了自己的一道旧伤口,落泪。
靳君帆也没料到自己竟会掉泪,他连忙抽开了手转过头,却让项曜宇给转了回来,心里有股莫名的情绪汹涌。
「为什麽哭?」
靳君帆带著迷蒙泪光望著项曜宇,在碰到那道伤疤以後,所有一切,都豁然开朗了,那些片段的梦境,也都在瞬间连结了起来。
就连那个人,都在自己的生命里,占了如此重要的地位。
「我要你听我说一个故事。」
「嗯?」明明都还哭著,怎麽有心情说故事?项曜宇心里满满都是疑问,却没有打断靳君帆,靳君帆咬咬唇。
「大约是明朝的时候吧,有个男孩。」
明朝?中国?
原本预测会听见埃及的故事,没想到时空跳接得那麽快,项曜宇一下子脑袋有点转不过来,不过他还是静静的听下去。
靳君帆的声音,回盪在安静的房间,项曜宇越听,越是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