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离开他,我将一无所有。
难怪,难怪我当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。
原因竟在这里。
心瞬间发寒,我冷笑了一声,手指不自觉收紧。
看来他不仅当我是个玩物,更多的,是当我是颗棋子。
而他之所以会对我这么一个二婚女人感兴趣,会包养我,夜夜与我承欢,不过是在掩饰他利用我的事实罢了。
美曰其名助我平步青云,到最后获益的还不是他。
古慕霖的三言俩语,便令我心情十分的不爽。
我本来就烦躁,此时更加烦躁了。
连着喝了两盅酒,控诉道:“这个宗政烈可真够阴险狡诈的,亏得我之前还感激他的栽培之恩,现在想想,也不过是在为他人做嫁衣罢了。”
古慕霖笑:“现在想明白也不迟,子悠,离开他吧,我们一起创业,自己做工作室,赚的钱对半分,总好过你在他那里过没有尊严的生活。”
古慕霖认真的看着我,大手一伸,捉住了我的小手。。
这些日子古慕霖对我的好历历在目,我心中温暖,却十分为难。
跟宗政烈相比,古慕霖太弱了,我不能将他拖下水。
我很怕宗政烈迁怒于他。
正难以启齿,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。
不远处通往二楼包厢的楼梯上,宗政烈和郑家榆一前一后的走了下来。
我和古慕霖坐在一楼大堂,视野宽敞,足以将他两人的神情举动看得一清二楚。
下意识的,我便抽手,却被古慕霖握的更紧。
古慕霖面容愠怒,目光灼灼的盯视着我,不肯示弱。
我佩服古慕霖勇气,也感动他的挺身而出,可我知道,此番过后,受罪的也会是我们。
既然横竖都逃不开惩罚了,索性我也放开了,反手握住了古慕霖的手。
本以为宗政烈至少会有些许反应的,谁知人家根本看都没有朝着我们这边看一眼,淡漠着一张脸便跟郑家榆走出了旋转门,消失在了夜幕中。
心跟着刺痛了一下,我抽出手,失魂落魄的往嘴里塞了几根凉了的菜叶子。
我在期待什么呢?
期待他会吃醋?会生气?
或者带着他的兄弟大步走过来,像偶像剧里那样,一脚踹翻我们的桌子,将我搂进怀里,大声向全饭店的人宣布我是他宗政烈的女人吗?
不存在的。
酒瓶里的酒越来越少,我和古慕霖两人足足喝了一斤白酒,喝的晕乎乎的,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彼此搀扶着往饭店门外走,我苦涩的打古慕霖的肩膀,嚷嚷道:“老娘结过婚怎么了?我才二十三周岁,年轻的都能掐出水来,怎么就成老女人了?”
“二婚女人就活该被轻贱吗?就活该没尊严的活着吗?”
“老娘不甘……啊!”
话未说完,一阵天旋地转便突然袭来,紧跟着,我就被人扛在了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