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我虽然下定了决心,可我心里始终都对他抱有一丝留恋。
可现在,我满脑子都是他对我的侮辱与践踏。
尤其是那句咬牙切齿的贱骨头,更令我如坠冰窟,绝望透顶。
湿漉漉的躺在床上,我没有盖被子,也没有开灯,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,看了很久很久。
一直到薄纱窗帘外透进丝丝阳光来,我才终于翻了个身,从床上下了地。
穿好衣服,我扎起头发,在宗政烈上班之前下了楼。
客厅里的烟味儿很重,空气中隐约还弥漫着淡淡的青白色烟雾。
经过茶几的时候,我特地扫了眼烟灰缸。
里面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又看了眼垃圾篓,有人倒过垃圾,已经换上了新的垃圾袋。
神色微滞,我收回目光,在宗政烈上班前出了门。
别墅区难打车,我徒步走了很久才终于找到了地铁口。
一晚上没睡,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。
可我却坐过了站。
反复倒了好几趟车,我一直从早上折腾到中午,才终于到了家。
以画设计图为由,我在家里宅了半个月。
整整十五天,宗政烈都没有联系我。
我每天都可以通过各种渠道看到他的身影,他依旧那样光鲜亮丽,矜贵淡漠,走在哪儿都能吸引一大票人的视线。
他是北城的新晋明星企业家,人气堪比明星,这十五天他的工作似乎十分的繁忙,出席了各种场合,我看个电视换个台都能看到他的身影。
第十六天,我在我家门口看到了他。
彼时天才刚刚亮了没多久,我家门铃响了,我迷迷糊糊的没看猫眼就开了门。
好几天没洗澡没洗头,我身上就穿着个短裤吊带,正油腻腻的打着哈欠。
一口气还没有完全哈出,整个人就噎了一下。
宗政烈和徐凯西装革履的站在门口,宗政烈单手插兜,蹙眉打量我,徐凯手上提着一大堆礼盒,目瞪口呆。
我还没睡醒,脑子里好似塞满了浆糊。
对上宗政烈那张帅脸的瞬间,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,而后就疯了似的往卧室里跑。
哗啦一声打开衣柜,我揪了几件衣服出来。
抱着衣服,我撒丫子往浴室里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