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追弦根本注意不到这些了,一指石蒙旁边的酒坛,“那是什么?看起来很好喝。快把那个拿给我,我好渴。”
石蒙说话不利索,处理不了这种高级状况,只好求助的看着时燃。
时燃温柔的揽住年追弦,轻声劝慰道:“小年,我们先下去休息一会好不好?”
年追弦迷蒙着一双水润的眼睛看向时燃,认了一会忽然笑了,双臂软软的往人家脖子上挂,“时燃……你真好,我最喜欢你了。你要乖乖把眼睛治好,不然我以后就不理你了……嗯,不是不是,我还是会理你的,我最多——五天,不,三天不理你吧。”
时燃心中柔软的不像话,现在的年追弦让他恨不得把他藏起来,谁也不让见,“我知道了,我们先下去,你醒醒酒,不然晚上要难受了。”
“不行……我还没吃饱饭。”年追弦委屈的抗议,眼巴巴的看着时燃,“我饿。”
时燃继续耐心道:“你……”
忽然他住嘴了,因为年追弦笑盈盈的凑上来亲了亲他的脸颊。他望过来的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一副喜欢极了的样子。
“啪!”
胡四虞一掌拍在看呆了的小土豆的后脑勺;让他吃饭,自己用左手挡着眼睛,低头认真吃饭。石蒙不用管,一早就没抬过头。
顾香河欲盖弥彰的清咳了两声,“吃着喝着,喝着吃着。那啥……时燃,别哄他了,直接拎走吧。什么没吃饱,听他胡说,数他吃的最多。”
时燃也不想这个样子的年追弦让他们看见,二话不说的打横抱起了人,不顾年追弦的反对,大步走了出去,进了偏殿。
他拿年追弦一点办法都没有,想把他放在床上让他休息一会,谁知他弯下腰年追弦却不松手,双脚都攀在时燃身上,左扭右扭的就是不肯下来。
时燃被他闹得呼吸有些重,忍耐着低哄:“……小年,乖一点,你睡一会,我不走,就在这里陪你。”
年追弦一点也不听话,他有些急迫的勾着时燃的脖颈,亲他覆眼的黑布,“时燃,你的眼睛怎么还没好?现在还会疼吗?一开始刚治疗时会疼你都不告诉我……要不是心疼你,我早就跟你生气了……”
他胡乱的亲,时燃根本无处可躲,或者说他也根本不想躲。不过他知道年追弦再这样撩拨下去,他就别想醒酒了。
“小年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就被年追弦一把抱住,他湿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,比任何利器都直击心脏:“时燃……我想你……”
时燃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。
他倾下身时,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:以后偶尔可以让小年喝一点点酒。
……
年追弦哭的没力气,他感觉外面的黑夜都微微灰蒙了,一宿的不得休息让他连求饶都说不出来了,他把脸埋在枕头里,呜呜咽咽的说了句什么。
他语不成句的,时燃凑近了吻他,将他的泪水一一吻去,“小年,你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