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总统立志改革,早已经动了不少人的蛋糕?哪个帮凶,我们查了这么多年,没有任何眉目,现在唯一知道的是裴家就是主凶,这是第一少亲眼所见,根本错不了……当年,我把第一少救回来以后,也曾想带他回总统府的,可在半路遭遇了追杀,为了保命,这才逃到了南江,隐姓埋名,等待时机。”
原来如此。
她暗暗叹声,这一世,她的人生目标只有三个:一,做一个优秀的女人;二,嫁给慕戎徵;三,把小乖养大,教育好——现在却冒出这么一件让人头疼的事。
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女人,她不可能被人随随便便煽动,成为对方复仇的利器。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,她不会轻易相信这片面之言。
眼下,她必须要做的事情是:离开这个被囚的困境,不管事情是真是假,她得回去,得弄明白,才能想到解决这件事的办法。
“所以,古先生把我带回来是什么意思?”
“把你哥哥救出来,为你父母报仇。但我觉得,你对裴家没有恨意。小姐,做人不能忘本,你不能因为爱上了仇人的儿子,就不顾父母仇……”他的枪又端了起来,眼珠子赤红赤红的,“小姐,第一少活着的唯一信念是复仇,我活着的的唯一信念是协助第一少,如果第一少有个三长两短,我会在刺杀裴渊之前,先把你送去地下和先生夫人一家团聚,决不让你和裴御洲再纠缠不清下去……”
说话间,他对着天花板砰砰打了两枪,以此来表示他绝不是在开玩笑。
唉!
这人还真是有点恐怖,这是被仇恨冲昏头脑了吗?
“古先生,如果我现在和你说,你放心,我会为父母报仇雪恨,恐怕你也不会相信吧……凡事讲证据,如果证据确凿,我和裴家隔着血海深仇……”她沉默了一下,深吸一口气,“你放心,我和裴家会划清界线的。”
现在只能这么先哄着了。
“证据没有,我们把你找来,是希望你可以配合我们把砚少救出来,同时查证裴家。”
就为了这事,他们那边甘愿冒这么大风险,死了这么多个人?
“好,没问题。”
她满口答应。
“天亮我就把你放回去。现在,你好好休息吧!”
他转身出去了。
蔚鸯一脸蒙:这么轻易就把我放回去了?你们闹这么大动静为什么呀?还把小乖害死了……
望着缓缓合上的房门,她想不明白,对方的意图到底是什么?
小乖……
一起到那孩子,她心疼死了,双手不觉捂上肚子,神情顿时黯然神伤,重新睡下去时,长长叹了一声,累了,先休息吧……
门外头,古越沉着脸走出密室,来到一间书房,看到把人送来的男人正在抽雪茄,脸上尽是讳谟高深的笑。
“你们为什么帮我?”
“我们主人说了,帮你就是帮我们自己,为了让南江混乱起来,我们才好混水摸鱼。”
烟雾腾腾当中,男人轻轻一笑。
“你到底是谁的手下?”古越忽然抓起枪冲准那人的额头,厉叫,“若不是你们在暗中挑事,砚少不可能这么容易伪装成霍岩,还刻意去接近裴玉瑚的。这一次,砚少突然改变主意直接发难,肯定又是你们在暗中唆使。说,那天晚上,你们线上的人约见砚少到底为了什么事?”
“我家主人只是希望他们兄妹相认,告诉了他蔚鸯的身份,谁知他不肯,提前动了手,要是能说服蔚鸯一起里应外合,想要毁掉裴家,那会容易很多,可惜啊,他宁可自己送死,也不想拖他妹妹下水……“
古越明白的,砚少自小爱护妹妹,他这么做,也是他一种本能,只是他没想到行动会失败,事情会闹得这么大。
“对了,关于那丫头的身份,我家主人让您马上传递出去让裴渊知道。这样南江内部肯定会大乱的……今天我的任务已经完成,再见……”
一欠身,离开,根本无视那柄枪。
古越坐到沙发上,直捏眉心,为了第一少,他只能照办。
曝光蔚鸯的身份,裴渊势必会反对儿子娶蔚鸯为妻,还会怀疑她,甚至囚禁她——慕戎徵对蔚鸯着了迷,自不会允许蔚鸯出事,父子就会决裂,南江局势势必会乱起来。
只有他们自乱了阵脚,他才有机会把第一少给救出来——这是惟一的一线生机,而东原那边才能悄悄蚕食掉南江。
也不知这些人是哪个野心家派来的!
唉!
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