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约定?”
宋弦知道他肯定记得,他脑子好使得很,他就是装蒜。
“就是说好的,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你不能碰别的女人,要不然我会得妇科病的。”
祁云翱眉头拧了起来,“什么妇科病,你见过妇科病吗?”
她两眼莹亮,眼神坚定,“非得见过吗,防患于未然,要有这个观念才可以保护自己,现在咨询那么发达,就算没有得过,也要接受别人的教训,你要看,我现在可以搜索出来给你看。”
他定了数秒,略微舔唇,“我不看,我还没吃饭呢。”
“那等你吃完饭我再给你看。”
祁云翱嘶的一声,突然伸手掐上她的下巴,咬牙切齿的,“宋弦,你叫我回来过情人节,就为了给我科普妇科病?”
这智障脑子又坏了,他风尘仆仆回来,她只对他爸献殷勤,对他倒是一句好话没有,一张嘴就是让他小心妇科病。
她眼圈突然红了,话里也有些哽咽之意,“并不是我想给你科普,而是上北京之前,有人发私信给我,说你和前女友在一起,叫我小心些。”
祁云翱指头松开了些,喉结上下一滚,“谁给你发的私信?”
宋弦挣脱他的桎梏,垂首打开私信界面,在他眼前晃动一下,“就是这个,吴优优,她说你是臭傻逼。”
祁云翱阖上眼,咬了咬后槽牙,再睁开,面色冷然,“宋弦,你少跟我玩这些把戏,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,但是你记住,纪天瑜是以前的事情,我要跟她有什么,也轮不上你,你也一样,觉得舒服就在一起,不舒服就走,我最讨厌别人自以为是,跟我玩花样。”
厨房响起了水流声,紧接着是锅铲碰撞的声音。
宋弦雾蒙蒙的双眼对着他,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她想要的答案,只是心里有些凉。她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,但眼下,她偏要找个痛快。
“我知道了,你只会和我一个人过情人节,但不会永远和我过情人节。”
她又藏得了多久,他总会发现她和别的女人没有区别,做作,猜忌,贪得无厌,想要永远的承诺。
祁云翱淡漠移开眼,“什么叫永远,你看看外面那老头,他一婚熬了五年,二婚熬了十四年,现在他二婚老婆恨不得他死。”
宋弦垂睫,那是他家,她爸妈虽然也拌嘴,可并不会想让对方死。
卧室没有开灯,沉寂的暗色将她包围,宋弦有些恍惚,她生出一种才睡醒,想不起来今夕是何年,却已是日薄西山的苍凉腐朽之感。
男人的身躯靠近过来,有力的臂膀揽上她,他低沉的嗓音在她发顶掉落。
“宋弦,别跟那些人学,她们才是臭傻逼。”
宋弦伸出双臂抱上他,在他胸口闷声:“嗯。”
饭桌上,父子两说着话。
“银杏树定好了吗?”
“定好了。”
“东榴金,西柿银,种后院正好,就是这树分雌雄,要吃上银杏果得种两棵才行。”
祁云翱:“谁吃那玩意儿,两棵也种不下,我定的雌树。”